姜留追問道,“四叔可還有鄭韭的消息?”
柴易安搖頭,“之后我就不清楚了。”
鄭韭景隆五年末被押去瀛州服苦役,現在是景隆十年春末,如果他還活著,苦役也快服完了。服役之后他就是自由身,再找他就更不容易了。姜留立刻升起一股濃濃的緊迫感,謝過柴易安后,她帶著名單返回任府,立刻叫來延平將鄭韭的事情講了一遍,吩咐道,“速聯系江老將軍,請他追查鄭韭的下落,若鄭韭還在瀛州,一定要看牢了他。”
延平又在心里嘆了一聲無巧不成書,才笑道,“姑娘,鄭韭不在瀛州。”
最近還真是時來運轉,查案進展十分順利。姜留激動得站起身,“延叔知道他在何處?”
延平點頭,“前年冬天,鄭韭與黎炎光父子一起跟隨江熹景表少爺回京,然后跟著去了肅州。”
去了肅州……
“之后可有他的消息?”
延平搖頭,“因鄭韭是跟隨黎炎光一起押往瀛州的罪犯,又跟著保護表少爺的隊伍一起回來,所以小人對他有幾分印象。他去了肅州后,小人便再未聽到過他的消息。”
姜留立刻道,“我這就跟哥哥寫信,你速安排人,將信以最快速度交到哥哥手中。”
延平退出去后,姜留立刻抽下書架上的《詩經譯注》,用密信的形式將現在的情況交待清楚,交給延平寄了出去。
用密信傳遞消息的方法是姜留和江凌琢磨出來了的,就是用只有他倆才理解的編碼規則進行編碼——寫信,也只有他倆知道如何解——讀信。所以,就算密信意外落入別人手中,也不會泄露消息。
姜留的通信渠道及不上景和帝的,她的書信經過將近七日的傳遞,才被姜財送到江凌手中。
剛從戰場歸來,身穿染血盔甲的江凌握著來信,手都忍不住發抖。若不是重要的消息,妹妹不會用這種方式給他寫信。
摘盔卸甲凈手之后,江凌先啟封看清落款的日子是四月二十八,便從書架上取了《詩經譯注》,對照書信上的數字,逐字逐句將信解碼之后,心便放了下來。這件事確實了不得,但只要姜留安好就是無事。
閉目將事情反復掂量一番后,江凌也認為鄭韭就是魏從,他睜開眸子吩咐道,“去把黎青叫進來。”
不大一會兒工夫,十四歲的黎青身著兵服從走近營帳,抱拳行禮,“任將軍。”
江凌來邊城一年有余,邊城將士和百姓對他的稱呼由“任老將軍的孫子”、“任小將軍”改做“任將軍”。這既因為他任家唯一的后人,不必再加個“小”字,也是對他能力的認可。
江凌讓黎青落座,示意姜財和班大善出去守好帳門,仔細問了鄭韭的情況,便落實了妹妹的猜測:鄭韭一定就是正陽宮太監魏濱的養子,魏從。
因為他與黎家父子歸京后,還曾去過同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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