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留打了個哈欠,到了大周后,她才明白為啥“詩”和“歌”并稱,因為這年頭的詩都是可以唱的,唱起來還頗為動聽。
“二爺,二爺——”
姜猴兒從院外沖了進來,跑到貴妃榻邊,“二爺!大爺、凌少爺和三少爺被西城兵馬司的官差抓到衙門去了!”
姜二爺從驚得站起身,“怎么回事?”
姜猴兒立刻道,“大爺帶著凌少爺和三少爺去西市采買筆墨,碰到潑皮鬧事訛錢,拉扯大爺的衣袖不放手。大爺不過是甩袖子讓他放開,那潑皮跌倒后磕在石沿邊上,腦袋破了!”
姜二爺皺緊眉頭,“大哥可有受傷?”
“有凌少爺和管事護著,大爺只受了些輕傷。巡市的孔能非說大爺當街鬧,將大爺并兩位少爺鎖去了西城兵馬司衙門,下了大牢!”
“這該挨千刀的混賬,爺饒不了他!”姜二爺立刻道,“此事不必驚動老夫人,你派人去尋西市的賴三,問清楚那幫潑皮什么來頭;衙門那邊,爺走一趟。”
姜留聽到哥哥被抓去了衙門,也急得不行,不過她還是抱住了爹爹的胳膊不讓他走,“爹,不-能-去。”
姜二爺心急如火燒,掰開姜留的小胳膊,將她交到奶娘手中,“若不給足了獄卒好處,不管是誰進了衙門大牢都得脫一層皮!留兒莫鬧,爹去去就回。立刻讓老管家給爺支五十兩銀子,快!”
姜留急得不行,拉著奶娘的胳膊道,“裘-叔,找-裘-叔。”
趙奶娘連聲應著,“奴婢知道,姑娘莫慌,莫慌啊。書秋,你快去前院尋侯樹和裘叔,讓他們無論如何一定要攔住二爺,不能讓他出府。”
“是。”書秋圍裙都來不及解下來,便急忙忙跑了。
虧得肉酥生意好,府里賬房才有些銀兩。姜二爺取了三十兩碎銀子,便帶著人急匆匆往外走。他剛出門,便被裘叔攔住了,“二爺,府內說話,此事另有蹊蹺。”
姜二爺只得跟著裘叔折回府中,連忙問,“怎么回事兒?”
裘叔低聲道,“老奴去西市辦事得知此事,便趕了去。雖未來得及阻止禍事,但尾隨鬧事的潑皮走了一段,發現他們是受樂陽公主府的管事戴猛指使的。二爺您想,戴猛為何要抓大爺和少爺們?”
姜二爺煩躁地揮衣袖,“爺不想,說!”
姜裘只得道,“想必是公主府的人聽到了您散出去的話,以此等下作手段,給咱們府上施壓,逼二爺就范。”
姜二爺修長的劍眉擰起,“既然這樣,爺更要去了。他們有什么手段,盡管沖著爺來!”
姜裘嘆氣,“二爺啊!您若去探監,公主府的人只會難為大爺和兩位少爺,給您施壓啊!您聽老奴的話,安心在府內等著,此事讓老奴去辦,保管大爺和少爺們受不了委屈。”
見姜二爺還不肯聽勸,姜裘也沉下臉來,“凌少爺也在牢中,您覺得老奴會拿凌少爺的安危冒險么?二爺容老奴一個時辰,若老奴辦不好此事,二爺再親自出馬也不遲。”
姜二爺深吸一口氣,把錢袋塞給裘叔,“就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