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姜公子槍法超群出口成章,怎么可能懼怕處處不如他的孟公子!”
“我爺爺說了,姜公子有狀元相,孟公子沒有!”
“……”
奉命要去散一些不利于孟三消息的姜財聽了一陣,轉身回去幫少爺刷馬。準備出門與人理論的趙奶娘也回到里院,感嘆道,“泉州人真明事理。”
坐在秋千上的姜留搖搖頭,明不明事理不好說,但看臉一定是真的。
“泉州的人跟康安城里的一樣瞎了眼,爺早晚要劃花了姜二瘋子的臉!”孟三氣得摔了杯子,“再去傳,爺就不信沒一個腦袋清楚的!”
孟平連忙勸道,“三爺,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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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腿都傷了,路都走不了,哪還有正事!”孟三踮著右腳站起來,奴罵道,“都是姜二瘋子害爺的,爺絕饒不了他!”
孟平提醒道,“三爺,您傷的是左腳。”
孟三立刻換了腳,瞪著孟平罵道,“你懂什么,爺兩只腳都疼!”
您不是腳疼,您是心疼!孟平仗著膽子勸說,“三爺,現在不是跟姜楓置氣的時候,只要您肯練幾日弓箭槍法,到時候入場擺擺樣子,三百武舉中就會有您的名字。若您連場都不入,回康安后老爺追究起來……”
“若姜二瘋子沒來,爺不下場都能中舉!”孟三又罵了一頓,一陣正經道,“爺若擺擺樣子就能中舉,姜二瘋子回去后定會嚷嚷得康安城盡人皆知,說不定他還會跑去皇宮,在萬歲面前叨叨。若萬歲要查,咱們花錢疏通考官的事絕對瞞不住,所以爺不入場,是為了大局!不只爺不入場,爺還要讓姜二入不了場!”
見三爺鐵了心,孟平也不敢再勸,只盼著回到康安城時老爺不會怪罪到他的頭上。
日子一天天劃過,轉眼便到了八月初十,泉州衙門驗過家狀和保狀后,開始給士子們下發印著衙門印章的憑證的日子。有了這份憑證,姜二爺就可以趕往福州了。
八月二十日,福建路六州兩軍四十七縣應武舉的士子,將齊聚福州,一較高下。
雖然有孟三明里暗里阻撓,但姜二爺還是順利領到憑證,帶著裘叔等人趕往福州,姜凌帶著妹妹留在老宅靜候佳音,與他們一同留下的還有奶娘和姜財。
姜凌雖然留下,但他的寶馬青龍卻被鴉隱騎走了。與泉州父老送父親啟程時,不同于其他人的興奮,姜留考巨額爹爹遠去的背影,十分不安。
她不安不是因為擔心爹爹不能中舉,而是擔心他們要在途中做的事:爹爹他們六個,要在途中鏟除一個惡貫滿盈的山寨!
這個山寨名為夜叉寨,山上有三十多個悍匪。當地廂軍曾多次進山圍剿夜叉寨,但這幫悍匪比黃鼠狼還賊,每次廂軍進山時他們便逃入深山,隔一段時日會突然從別處冒出來,殺人越貨后又逃得不知蹤影。
姜二爺得了兩匹寶馬名駒的事已被孟三派人散開,夜叉寨的人已在江湖道上放了話,說這兩匹寶馬是他們的,不許旁人伸手。呼延圖得到消息后,告訴了裘叔,想與他商量個穩妥的計策,平安護送姜二爺到福州。
誰知裘叔展開泉州到福州的地形圖研究了兩日后,卻說要在趕往福州的途中鏟除夜叉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