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深以為然,追問道,“二爺您說,孟三讓誰找的人,又從哪找來的這些人?”聽鴉隱講述整個過程,姜寶等人都覺得此人步步為營,絕非普通的獵戶或山匪可比。
姜猴兒探了半個腦袋進來,便聽自家二爺分析道,“應該是馬販子劉川,裘叔已經安排了人,今晚你也去劉家蹲守。以免他被人滅了口。”
姜寶應聲出屋,掃了一眼姜猴兒,“你不老實躺著,瞎轉悠什么?”
因走錯路將姑娘們帶入險境,姜猴兒被姜二爺怒罰了二十大板,打得屁|股和大腿全是血。姜猴兒瞪了姜寶一眼,示意他等一等,便努力挪著雙腿進屋,跪在姜二爺面前,“二爺,小的覺得孟三可能會找丁澤河。他與丁澤河不合,這樣就沒人會懷疑他。丁澤河他爹死了,丁澤河打算賣鋪子打算回老家,保不準他會接這活,然后卷錢跑路。”
確實有這個可能,姜二爺吩咐姜寶,“丁澤河那邊也加派人手。”
姜寶走了后,姜猴兒爬到姜二爺身邊。他跟了二爺二十多年,知道二爺煩什么,又怎樣會心軟,姜猴兒一句話也不說,就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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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爺被他哭煩了,“你還有臉哭!”
若不是鴉隱拼死擋著、六姑娘舍命一搏,自己不說沒臉,就是賠上十條命也無濟于事。姜猴兒哭著道,“二爺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以后再犯錯,不用二爺出手,小的自己扎在茅坑里憋死。”
這小子,死都想著惡心人。姜二爺皺了皺眉,“滾回去養著,半月天后爬不起來,就給爺去種苜蓿!”
為了養府里的兩匹寶貝馬,姜二爺專門在姜家莊專劃出五畝山地種苜蓿。姜猴兒聽二爺這么說,“哇”地一聲哭了,“二爺嚇死小的了,小的以為二爺不要小的了——”
吃得飽飽的,在東跨院溜圈消食物的姜留聽到姜猴兒哭成這樣,忍不住搖了搖小腦袋。姜猴兒這回,是當局者迷了。爹爹做事是比較隨性,但也很長情。爹爹發怒打了姜猴兒卻沒有趕他出府,就沒打算不用他。
姜猴兒安心回房養傷時,南市的劉大憨和趙樹被捕快拿鐵鏈鎖去了京兆府。倆人被帶走后,各種猜測若旋風般刮過南市。披麻戴孝的丁澤河急了,匆匆將他爹的尸骨入殮后,將棺材放在牛車上,趕車準備出城。
周人敬鬼神,死者為大。按說丁澤河扶靈出城門,守城的官兵只要打開棺蓋驗看證明里邊有死者后,就會放行。誰知今日守城兵卻犯了邪,硬要開蓋搜棺。
丁澤河攢了半輩子的家當都在他爹的尸身下壓著,他哪敢讓守城兵搜棺,只得又趕著牛車回了南市的宅子。去而復返后,丁澤河就覺得宅子里不對勁兒,他顧不得老父的尸首和尸首下的銀子,轉身就往外跑。
埋伏在屋內房門后的殺手見丁澤河如此機警,顧不得這是青天白日,出屋追殺。
丁澤河回頭一看,嚇得汗毛都炸了,急忙忙開院門向外跑,迎面撞上了的京兆府捕頭,任大力。
“追!”任大力薅住丁澤河扔到捕快手中,提腰刀帶人去追跳上墻的家伙。大白天翻墻的,絕對不是好人!
誰知這家伙竟在墻上腳打滑,又跌回院中。
已鼓起十成干勁準備緝兇的任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