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翹起嘴角,“嗯,那就好好學習道法,日后承你師父的衣缽,做靈寶觀的觀主。”
凌哥不逼著他讀四書五經了?和至喜出望外,重拾被之乎者也擊碎的自信,挺著胸膛道,“凌哥放心,小道一定能承我師父的衣缽,做靈寶觀的觀主,因為我師父說靈寶觀中的弟子徒孫們都沒我悟性高。”
江凌點頭,將妹妹放在桌上的地經攤開,指著牟中和太康之間的群山道,“你師父可曾去過這里的山林?”
和至想了想,搖頭,“我師父出京游歷,經常去拜訪得道高人,小道沒聽說我師父說有高人在那一片山中修道。”
江凌點頭,“你回去問問你師父,看那一帶山中可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此事事關重大,不可宣揚。”
“小道明白。”和至開開心心地喝了綠豆沙,抹抹嘴站起來道,“凌哥若無其他吩咐,笑道就去道堂供奉三清祖師了?”
“去吧。”
“凌哥待會兒有事不?”卸下重擔的和至一身輕松,“如果沒有,咱們叫上留兒妹妹,去大云經寺玩唄?”
江凌握握拳頭,“你與留兒都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不能再一道去出府玩耍。”
和至抬手抓了抓道冠,迷糊道,“凌哥不是說小道身在道門,不必拘泥于這些俗禮么?”
江凌……
剛走到門口的裘叔看著自家少爺憋屈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和至去了后院道堂后,江凌發現裘叔還是笑瞇瞇地看著他,讓他好不自在。江凌咳嗽一聲,繃起小棕臉道,“應天府水匪猖獗,應天府的廂軍請羽林衛派兵與他們一同圍剿水匪,我想向白將軍請令,與二郎哥隨軍同去。”
少爺不放過任何一個可歷練的機會,這讓裘叔很是開心,不過,“少爺只粗識水性,去剿水匪或有兇險,老夫派幾個水性好的暗衛同去,暗中保護少爺和二少爺。”
江凌搖頭,“我無需人保護,你只管派人保護好二郎哥,暗中助他擒一兩個水匪。”
“是。”裘叔應下,回去準備著。
外院書房內,姜慕箏看著變黑也長高了的弟弟,欣慰又擔心,“你都不通水性,怎么剿水匪了?”
姜二郎一笑,露出顯得格外白的牙齒,“姐,水匪總會上岸的,我埋伏在岸邊,不下水。凌弟說這是難得的立功機會,只要我能抓住一兩個水匪,就能在羽林衛中站穩腳跟了。”
姜慕箏給弟弟添了一杯綠豆湯,“水匪哪是那么好抓的。”
“水匪確實不好抓,”姜二郎挺直腰桿端起茶杯,將綠豆湯一飲而盡,沉著道,“但如果我不去,就一定抓不到。”
弟弟能這么想,姜慕箏很是開心,“你去營中待了幾個月,跟變了個人一樣。那你去吧,抓不抓得到水匪還是其次,你一定要平安回來,還要照看著些凌弟,別讓他只顧著往前沖,中了敵人的圈套。”
憑他的本事,莫說照顧江凌,不拖江凌的后腿已是萬幸了。姜二郎信心十足地道,“姐,江凌天生就是當將軍的料,他一定能成為大周最年輕的禁軍統領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