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爹爹也沒回來。姜留與母親、姐姐和弟弟用了晚飯后,便拖著棍子去了任府演武場,略活動胳膊腿后,便將棍子舞得虎虎生風。同來的姜慕燕圍著習武場慢跑了幾圈,見妹妹還不肯停,便抬高聲音勸道,“妹妹,今日便到這兒吧,莫累著了。”
姜留這才收勢,呼呼喘息著。
姜慕燕上前為她擦拭額頭的汗,心疼道,“今日這是怎么了”
“姐,我沒事,就是想看自己能把這套棍法耍幾遍。”
兩個月前,救下大郎哥病倒之后,姜留就意識到自己應該提高體能。可意識到是一回事,真正落諸實處又是另外一回事。今日去白府,見白夫人得知邊關戰起時的那個勁頭兒,姜留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感受到文官與武將的區別。她雖不是武將,但她聽了白夫人那番慷慨激昂地話也大受震撼,內心升起一股要變強的緊迫感。
“耍幾遍都不要緊,凡事要量力而行、適可而止,否則便適得其反了。”姜慕燕摸著妹妹燙人的小手,心疼得厲害,“咱們快回去吧,免得受了寒氣。”
“好。”姜留乖乖跟著姐姐往回走,“姐,待會兒梳洗后,我想等哥哥回來再睡,我有話想跟他說。”
姜慕燕皺起小眉頭,“他去送嫁吃喜酒,亥時之前回不來。你若有要緊事便先告訴裘叔,若不是要緊事,便交代給琥珀。”
琥珀是任府的大丫鬟,做事穩重話不多,很讓人放心。姜留拍了拍小腦袋,她怎么就沒想起來讓琥珀傳話呢。
第二日一早,姜留起床后到正院,發現哥哥已經站在桃樹下等著了。
“哥。”姜留快步走過去,歡快問道,“你們昨晚幾點回來的”
“亥時過半。”江凌抬手擋住快要掛著妹妹頭發的桃枝,邀請道,“我已讓人去白府回話,今日巳時在馬場向白夫人討教。你要不要一起去”
“嗯”姜留正有此意。
江凌聞言,眸子里都透出了歡快,“待比試完了,咱們去西城外的嬉冰場玩,你去年不就想學滑竹馬么,我教你。”
這個
姜留眨巴眨巴眼睛,小聲道,“柴八哥昨日過來說要一起去嬉冰場,我已經回絕了。若咱們去了碰到他,豈不是很尷尬”
這個好辦。江凌一本正經道,“他今日有事,沒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