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
姜留立刻吩咐道,“你立刻去把咱們院里過去看熱鬧的人都叫回來,若哪個敢亂嚼舌頭,罰一個月工錢,年底不發紅封”
“是。”
書秋顛顛出去不大一會兒,姜慕錦就顛顛了進來,神秘兮兮地關上門跑到姜留床邊低聲道,“六妹妹”
姜留立刻道,“我已經知道了,大姐的陪嫁丫鬟有孕了。”
“就是這個”
姐妹倆對視片刻,同時嘆了一口氣。姜慕錦低聲道,“你猜我娘怎么說”
姜留配合問道,“怎么說”
“我娘說,這事兒一是怪大伯母不會教女兒二怪大姐沒本事,還說大姐夫可不是大伯。”
姜留好奇問道,“三嬸跟五姐姐這么說的”
“當然不是。”姜慕錦給妹妹剝了一瓣桔子塞進六妹妹嘴里,“我娘在屋里跟我爹說,我偷聽到的。”
姜留點頭,“還是三嬸看得通透。”
大伯母能在東院稱王稱霸,不是因為她多有手段,而是因為大伯敬重她。大伯母想不透這一點,還把她的“經驗”傳給大姐,讓大姐把青梅送到丈夫床上,這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添膩歪么。如今春梅有孕了,若生下來是個丫頭還好,若是兒子那便是李正秋的庶長子,大姐得膩歪一輩子。
待姜松回來后,陳氏怒沖沖地把事情講給丈夫聽,“一定是那賤丫頭把避子湯倒了,決不能再留著她給容兒添堵。”
姜松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母親怎么說”
陳氏低下頭,期期艾艾道,“娘沒派人過來問,妾身不敢去煩她老人家”
事情鬧得這么大,母親沒派人過來問,便是不想插手了,姜松嘆了口氣,自己的妻子已是做婆婆的人了,這點事確實不該再勞煩母親。他便吩咐道,“派人去靖善坊把容兒接回來住。”
陳氏提醒道,“老爺,這都臘月了,女婿該帶著容兒回太康老宅準備祭祖了。”
“為父知道,派人把容兒接回來,邊說你身體不適,讓她回來侍疾,別的話一句不必提。”姜松說罷,又對妻子道,“不要再責備容兒,她心里比你難受。”
陳氏氣得呼呼的,但也只能憋著。
第二日,姜慕容被接回府后,先去北院見過祖母,便來西院探望姜留,四姐妹坐在房中說話。
姜慕燕見大姐心情低落,便勸道,“大姐安心在家里住著,姐夫不處理干凈府里的事,你就不要回去。大姐放心,你不回去,李家人比咱們著急。”
“就是”姜慕錦氣呼呼道,“姐夫能拜入德山先生門下受教,全是大伯幫他牽的線,如果處理不好這事兒,他就別想再回德山先生門下讀書,大不了,大姐就跟他”
姜留連忙拉了拉五姐的衣袖,讓她不要再說下去。寧拆十座廟,不毀一家親,大姐哭成這樣就是心里還念著李正秋,五姐這時候勸她與李正秋合離或像姑姑那樣析產別居,并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