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留也點了點頭,看來鄭夫人一行人入京這一路上,并不太平。
北院里歡聲笑語,東院堂屋內卻截然不同。姜松與李正秋翁婿二人隔桌而坐,待丫鬟把飯菜端上桌,姜松才溫和道,“用飯吧。”
“是。”李正秋起身,雙手給岳父遞上筷子,才忐忑落座。
用飯過程中岳父不開口,李正秋也不敢說話,岳父一放下筷子,李正秋連忙將筷子放下,規規矩矩地把雙手放在膝上等著挨訓。
桌上沒動幾口的飯菜被撤下,換上了茶。
姜松飲了一口茶,想著二弟已經唱過白臉了,便收了多余的訓教,唱起紅臉來,“今日我去見了德山先生,他說你的文章寫得尚可,能得先生這兩個字,可見你這半年是下了功夫的。”
李正秋起身行禮,“小婿將岳父和先生的教誨銘記于心,一日不敢松懈。”
“若你持之以恒,下科何愁不中。”姜松贊了一句,轉而跟他講起道理,“世間至理都寫在圣賢書上,你不僅要將其銘記于心、述之于筆,更要躬行。若行事有違圣人訓,便是十年寒窗得入廟堂,也會被御史口誅筆伐,錦繡前程毀于一旦。”
李正秋起身,恭敬行禮,“小婿謹記岳父教誨。”
姜松又溫和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吧。讀書雖要緊,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小小年紀便把身體熬壞了。”
“是。”李正秋鼓起勇氣道,“岳父,小婿可否見慕容和盈兒一面再走?”
“今日你凌弟的姨母自瀛州進京了,容兒在你祖母院中,不知你來。”姜松起身,正想帶女婿去北院見客。
如果去北院就要面對二叔、江凌和滿屋子人的刁難,李正秋打心底里發憷,卻在岳父開口之前道,“府中既有貴客,小婿便不過去打擾了,小婿明日再來接她們母女回府。”
姜松停住,溫和道,“如此也好。”
見岳父應了讓自己明日接妻女回去,李正秋心中的巨石落地,行禮退了出去。
見他就這樣走了,姜松嘆息一聲,微微搖了搖頭,比起二女婿,大女婿差了不是一點半點,還得多歷練。
北院眾人用完飯散了后,江凌先送了姨母等人回去安歇,又返回西院。因天色已晚,懷著身孕的義母和年幼的悅兒已經睡下了,姜二爺把江凌帶到書房說話,見三姐和留兒不在房中,江凌略感失落。
姜二爺讓兒子坐下,低聲問道,“你姨母他們進京的路上,遇到埋伏了?”
江凌低聲回道,“遇到了幾波,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我姨母他們返程回瀛州時,應平安無事。”
江凌孤身回肅州,他外祖父更不放心,派人保護他合情合理,但瀛州江家竟讓嫡長孫跟著江凌回去,還是令姜二爺有些意外。江熹景年紀不大也沒多機靈,江家為何要派他去,不怕他出事么?
不過這不是姜二爺該管的事兒,他勾了勾手指,待兒子靠近后才低聲道,“跟你一塊去肅州的欽差,八九不離十就是京兆府法曹曾顯志了,為父已經跟他打好了招呼,過年時你跟我一塊去曾府拜年。”
“是。”江凌小聲問道,“爹爹,欽差就曾大人一個么?”
姜二爺目光灼灼地望著兒子,“我正想辦法也給你弄個欽差的頭銜。”
江凌沒想到父親還惦記著這事兒,連忙勸道,“父親……”
姜二爺擺手,“你放心,為父自有分寸,做了該做的,成與不成由萬歲說了算。”
“于觀主說您這個月應盡量在家中避煞,此事下月再議也不遲。”江凌勸了幾句見義父開始不耐煩了,又轉而說起旁的事,“父親可還記得黎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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