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兵敗之后,齊國王上愿交出唯一血脈王后嫡子,求兩國交好。當時呢,趙國趁機對我們大渝蠢蠢欲動,想趁我大渝兵力薄弱之時偷襲!因為那時才打完齊國兵力有限,趙國狼子野心,而齊國卻是釜中之肉不足畏懼,陛下就答應了齊王的和解!齊國也對我大渝稱臣,割讓土地,年年納貢,才出生還未滿月的蘇魘就這樣被齊王送來渝洲為質了……”
聽了洛長歡的講述,風粼粼忍不住感慨:“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洛長歡轉著一雙大眼睛,詫異:“難道你認為那些都是巧合?”
她嗤笑一聲:“難道你也認為蘇魘,真是不詳之人?”
洛長歡眨著雙眼,未言。
她是喜歡蘇魘,那個第一美男風度翩翩,公子無雙,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可是對于那些關于蘇魘的傳言,她卻從來都沒有風粼粼那般的反應。
風粼粼明亮的眼睛瞇成了線,冷聲哼道:“天象本無常,戰場有勝敗,非人力可以更改!他們把這些莫須有的怪罪都推到了一個才出生的嬰兒身上!那些齊人,可真夠愚昧的!”
洛長歡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不禁瞪大了雙眼,“就算你說的天象和戰事都是巧合,那,那十里牲畜突然都死了,又怎么解釋?”
她篤定,“事若蹊蹺,必有人為!”
洛長歡納悶,“難道你都不怕,不信鬼神之說嗎?”
“怕?”
風粼粼幽幽的眸子深邃無底。
……
她幼時膽小,最怕鬼怪之說。母親曾吩咐宅里所有的丫頭小廝不許談論那些怪力亂神之事。
后來,她長大了。凌神醫總是給她講一些匪夷所思,玄之又幻的故事,她卻,不知道什么是怕了……
她曾看見過最黑的夜,感受過最刺骨的風,在最絕望的空氣里為生而掙扎,從無數次的噩夢中驚醒。
她后來明白了,人恐懼的無非是自己的心。
她說:“我不信鬼神,亦不信命。我只信自己,信我的心,和我手中的劍!”
……
洛長歡聽風粼粼說的那些話云里霧里的,不過有一點她是明白了,那就是風粼粼在幫著蘇魘說話。
“你不會也覺得蘇魘長的好看,被他給迷住了吧?”
風粼粼想起了白天和蘇魘在東南西里發生的事情,淡然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雖然蘇魘那個人性情淡漠,神秘莫測,但也絕不是那些人口中的妖魔鬼怪……”
“什么叫天命不詳之人?他要是有那么大的威力,那他在渝洲這么多年,我們大渝豈不是早就寸草不生了?”
想起了蘇魘面對群蟲時握緊的雙拳,風粼粼嘆聲道:“他不過也就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也會生氣害怕的正常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