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歡氣憤的摔上了門,困意也消了大半,她對著風粼粼躺在床上的背影,奇怪道,“粼粼,你剛才怎么出去了?”
風粼粼脫口道:“賞月啊。”反正剛才和那個三皇子也是這么說的。
“賞月?”洛長歡困惑的看著外面,“這么晚?”
風粼粼卻隨意道:“這有什么奇怪的?那個三皇子不也這么晚,還來替一個他國質子跑腿還衣裳嗎?”
是哦……
洛長歡抓了抓自己暈暈乎乎的腦袋:好像是沒什么奇怪的?……還是睡覺吧!
于是她伸著懶腰,摔躺回了自己的床榻上。
“粼粼,這屋里怎么這么香呀?”
“這屋子偏僻,蟲子太多,我點了驅蟲香。”
“哦,味道可真好聞!”
……
洛長歡拉起被子,繼續睡了。
聽著房間里再次安靜了下來,風粼粼輕輕的打開了蕭赫帶來的藥瓶,慢慢的涂在了傷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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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魘把衣服交給了蕭赫之后,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隨著他緩緩的關上門,懸掛在屋頂上面的男人,也穩穩的落了下來。
“不用如此謹慎,這里很安全。”
蘇魘徑直走到了桌子前,優雅坐下。
可那個男人,卻沒有蘇魘那般散漫的神態。他的五官如刀刻般冷硬,身上的氣勢比他手里的玄鐵寶劍還要逼人!
冷,走到了蘇魘的對面,抱著雙臂貼靠在了柱子上,簡單一字:“藥。”
“給一個姑娘了。”
冷偷偷上山后找到了蘇魘的住處,還未開口就被蘇魘討去了外傷藥,然后還被他晾在這里。
如此名貴的外傷藥,竟然這么大方的就給了別人,還是為了一個姑娘才和自己討要的?
蘇魘主動解釋:“我和她沒什么關系。”
十余年來,冷只要沉默不言的望著他,就是心中有話。
眼下,冷依舊凝望著他,沒有說話。
蘇魘終于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眼神復雜道:“可能以后會有用處。”
冷這才收回了狐疑的目光。
蘇魘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家伙不說話時的殺傷力,可比他說話的時候大多了!
“冷,我今天遇到了刺客,還有很多奇怪的事。”
冷的眉頭一緊,眸光瞬間如劍鋒犀利,人也警惕的站直,玄鐵劍習慣的緊握在手里。
“不用擔心,都過去了。”
蘇魘輕描淡寫的話,卻瞞不過冷。
蘇魘了解冷,冷何嘗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呢?在蘇魘說出這件事情的那一刻,冷就知道,他很緊張,他很在意,他不安了……
冷問:“為什么受傷?”
蘇魘知道他的意思。
“進山時,遇到了一個行為古怪的弟子,故意將我引向了與其他人不一樣的路。最后還遇到了十幾個身手不俗,像是專門受過訓練的刺客……”
蘇魘修長的手指饒有節奏的敲打著面前桌子,“總之……那個山里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