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不喜歡這種熱鬧,便以疲累為由推卻了。她也確實乏了。
不過洛長歡和蕭赫這兩人似乎興奮的不行,又怕浪費已經備好的食物,于是慶功宴變成兩人相約去了蕭赫屋里拼酒。
難得的清凈,風粼粼早早的便寬衣躺下了,雖然很想休息,但她的腦袋卻不受控制的轉個不停。
她手里一直拿著凌郁那天臨走時給她的藥瓶,來來回回的打量,摸索。
最后終于打開,把里面還剩的一顆藥丸捏在了手里仔細觀看。
……
因凌郁為她制的藥一直都在根據她的身體狀況改進,雖然表面看起來都是圓圓的球狀,但用藥不同,氣味也有微微的不一樣。
凌郁上次就說過,他又改進了藥丸,而風粼粼手里的這顆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那她今日服藥后,為什么身體無有精力充沛,反倒罕見的虛弱了?
……
風粼粼反反復復的盯著那個藥丸子看,腦海里的思緒也如翻書般頻頻閃現。
十年了,凌郁不止當初救了她的命,還保了她的命。
十年光陰,兩人可是相依為命。
明明沒有任何瓜葛,那個倔強的男孩卻省吃儉用的養了她十年,遍讀他師父留下的所有醫書,為她摸索著解毒治病。
若不是凌郁,就算她沒有死在十年前的那場大火里,也早就被當年中的毒折磨沒了。
“我是在懷疑凌郁嗎?”
我是瘋了吧!
如果這世上連凌神醫都不能信了,那她還有能信任的人嗎?
一定是他制作的藥材出了問題,或者他的改良失敗,出現了副作用……
多一半是他摳門的毛病又犯了!又舍不得買好藥,把喂馬的藥用在了里面!
對,肯定是這樣。
那么小氣的人,上次給他劍配為何不要,反倒生氣了呢?
風粼粼又將藥丸裝進了瓶子,才腹誹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夜里來敲她門的,除了洛長歡沒有別人。
她想都沒想便開口說了一句,“進來!”
耳邊是開門后又合上了門的聲音,但并沒有聽到進來人開口說話。
風粼粼覺察到不對勁,一回身,一個黑影已經堵在了她的床前。
……
黯淡的屋里看不清那人的臉,但那人身上淡淡的味道十分熟悉,月光下還勾勒出了他修長挺拔的身體。
“怎么是你?”
……
一墻之隔的兩人,雖然同在一個院子里住了將近一月,但除了白天的相見,也只有每晚固定的“夜跑”遇到后說幾句話,還從未串過門。
沒想到那個神秘莫測的太子殿下竟然會在夜里做客?
“蘇魘?”
她慌亂的拉過被子,將自己圍起。
那個男人似乎看不到風粼粼的慌亂緊張,優雅的坐到了她的身邊。
她悄悄攥起了手,表情絲毫未變。
“我以為你知道是我。”
他的笑容很奇怪。
風粼粼嫌棄的拉了拉被他壓住的被子角,問:“什么事?”
“給你帶了禮物。”
蘇魘說完,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個油紙包著的東西。
風粼粼擰眉看著,“什么意思?”
他卻慢條斯理的打開了那個油紙包,將里面的東西露出,緩緩遞到了風粼粼的面前。
“這是你今日贏了比試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