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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的話,風粼粼無法接言。
凌郁站起,皺眉走到了她的身邊,低聲說著:“你昨天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了。”
她面色難堪的低著腦袋,“都,都過去了。太子沒有,沒有……”
她實在沒有辦法將剩下的話說出口。囁嚅間,卻被一個力氣一把摟了過去。
感受著凌郁憤怒起伏的心跳,和不安的手,風粼粼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掙脫。
“傻丫頭!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輕易地相信別人嗎?怎么不聽話呢?”
他的語氣嗔責,卻帶著心疼的腔調。
風粼粼只是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人嘛,總有失察出錯的時候,以后盡量不會了。”
……
凌郁不舍地松開她,臉上依舊帶著難以消除的怒氣,“你呀,白跟在我身邊那么久,整日的看著我擺弄那些草藥,怎么連那些拙劣的把戲都看不出?”
風粼粼殘愧道:“我看到蕭婉顏自己也喝了那湯,所以一時大意了。”
……
兩人就這樣靜默半晌,凌郁心疼的用手梳理起了她干枯久不打理的發梢。
那些頭發毛毛躁躁的,就和她的丫頭一樣,讓人看了心疼。
“也不知道你整日那么拼命的都在忙些什么?一個姑娘家家的,總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讓人不想直視!”
凌郁很聰明,一句半開的玩笑,立刻化解了兩人尷尬的氣氛。
風粼粼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佯裝不樂意道:“本大人靠的是本事,又不是美貌!再說我哪里狼狽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嶄新的衣服,“我覺得這樣就挺好!我是有官職在身的,又不是春風樓里的花魁,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的干什么?”
凌郁聞言嗤聲一笑,一只手從風粼粼的頭頂量到了腳底,“就你這毫無波瀾的小身子板,還想和花魁比?”
“死獸醫,你有完沒完?”
風粼粼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白眼,“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你要是喜歡花魁,拿出兜里的銀子去捧場便是!何苦在這里挖苦我?我又沒有得罪你!”
“誰說我喜歡花魁了?”
凌郁湊近了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就喜歡我家丫頭這樣的。”
……
風粼粼瞪大了眼,不知如何回應。
不管是蘇魘最近無所顧忌的舉動,還是凌郁越發明朗的態度,她都沒有辦法回應。
也似乎只能有一個選擇。
……
見那個丫頭如柳的眉頭又皺成了一團,凌郁不忍的收回了笑意,“我開玩笑的。”
是啊,他每每都會看她的臉色,然后把自己的真心話,再反口說成是玩笑。
……
“在想什么?”
凌郁故作輕松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沒想到我的小丫頭長了本事,還能查案了?今日一定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吧!”
看著凌郁淡然又坐回了桌子前,神色也回復了往常,風粼粼也跟著坐了過去,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況且,她本就有一個疑惑,想要請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