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楚楚?”
齊王看似來了興趣,先是若有若無的看了蘇魘一眼。
“你是藍楚楚?哈哈,本王上次見你,你才到本王的膝蓋,沒想到一轉眼的時間竟娉婷玉立?方才一舞更是如同仙子下凡,真是讓本王驚艷啊!”
“謝王上!”
藍楚楚被夸的臉紅,還不忘偷偷看了蘇魘一次。
不過這也難怪,殿內伺候的這些宮女,哪個不是恨不得將目光粘那在張風華無雙的臉上?
那般好看的男人,那種從骨子里沁出來優雅,別說什么傳言天命不祥之人了,男人都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女子憑什么就不能有愛美之心了?
“侯爺教女有方!賞!”
齊王對著坐在易云海身旁的男人攤手示意。
藍楚楚就是藍乩侯爺的嫡女。
侯爺家世清白,這個女兒更是久處閨閣,若不是事出有因,她今日也不會拋頭露面大庭廣眾之下的。
“謝王上不嫌棄楚楚愚笨!”
藍乩謙遜點頭,四十多歲的男人笑的和新媳婦一樣。
……
陌如玉看著眾人嗤笑一聲,別人不讓她痛快,那他們又憑什么愉快的看歌舞?不如大家一起不痛快好了!
“這舞跳的可真好看!一顰一笑滿目風情,就連我一個女人都動心了呢!”
“多謝玉妃娘娘!”
小小姑娘哪知什么人心險惡,只當那位心狠手辣的二殿下生母是個大善人呢!
可玉妃卻剎那收回了贊許的笑容,翻臉比翻書還快,她搖著頭,皺著眉,一副難以啟齒被人逼著不得不開口的嬌弱樣子,說道:“楚楚小姐這舞好看是好看,就是……這里面有些招式似乎都和祭祀舞如出一轍?看著和驅邪似的,呵呵?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似乎不適合太子回國這個喜慶的場合吧?”
今日那個傳言天命不祥的齊國太子回國,齊國街頭巷尾早已鼎沸,可玉妃偏偏夸她的舞是驅邪舞?
這……豈不在說她羞辱太子?
藍楚楚一下子便怔住了,無措的看著坐在一旁的父親。
……
好好的歌舞升平場合又被陌如玉的一句話,攪亂了。
在場之人的臉色,不言而喻。
方才還得意王上夸贊滿臉堆笑的藍侯爺趕緊起身,著急的對王上王后行著禮:“玉妃娘娘所言,臣惶恐!”
雖然心里明鏡玉妃針對的不是楚楚,但事關回齊太子,藍乩依舊不敢放松。
藍楚楚也冷靜了一下,解釋道:“天下舞曲本相通,玉妃娘娘覺得像也不奇怪,但像和是還是有區別的!這舞是為了迎合這曲的節湊編創,一心都是為了今日的晚宴助興,絕非玉妃娘娘口中的祭祀舞曲!兩者云泥之別,不可強行同意!”
“呵呵呵,”玉妃娘娘咯咯一笑,并不在意,“是本宮失言了!”
雖然解釋了清楚,藍楚楚還是緊張得看了看蘇魘,而不是齊王。
……
“的確是好舞!好舞啊哈哈!”
那位玉妃內親堂弟連連拍手稱贊之余,還不忘調侃渝州使節幾句,“風大人,聽聞渝人尚武,想必渝州歌舞定沒有齊國歌舞這般柔旎吧?”
風粼粼呵呵笑著,醉眼朦朧的指著坐在對面的穆隨影和夏侯青兩位將軍,“你這前半句,可算是說對了!我渝人是尚武,且武強無敵!不信,你們可以問問那二位將軍!在大渝乾坤殿上,是如何被我踹的屁滾尿流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