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
伴著風粼粼才睜開的惺忪睡眼,一個略顯忍耐的聲音從她溫熱的耳后迫不及待響起。
還未等她細細感受身處何地和腰間那條愈發沉穩的手臂,身后那人已經欺身上去。
蠱惑的眸光,直直盯著她看,任憑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在她清秀的五官攻城掠地。
她驚大的眸子里只有他會對她一人揚起的癡癡笑意。
“蘇魘?”
她的雙手已被扣在頭頂,無法反抗,只能別過頭去。
可這屋內又不似她昨日沐浴更衣的房間,“這是哪兒?”
那人尋著她不敢與之直視的目光,揶揄笑道:“風大人不會同我睡了一夜后,就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吧?”
他這一句,多處疑惑。
風粼粼往下看去,發現衣服完好后這才冷靜下來,細想著那廝口中昨天發生的事。
晚宴上,她喝醉了。
嗯,……沒了。
蘇魘見她理直氣壯的看著自己,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情緒堵在心口需要宣泄,“風大人真的忘了?”
她一言不發,咬定了只要她說想不起來就算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那我就幫風大人好好……回憶一下!”
那低沉的聲音比他斂起的眸光還要危險。
風粼粼剛想求饒認輸,已被堵住了嘴巴。
粗魯生硬的動作,明示著身體主人的怨怒。
直到她被咬的吃痛皺眉,那人才驀地松開,得償一笑。
“蘇魘!”
若不是手被禁錮,她一定把匕首擱在那張風華無雙的臉上,讓他也體驗一次被人欺負的滋味。
他癡癡笑著,似乎看不見她的滿目怒氣,憨憨問道:“什么感覺?”
她冷哼,沒好氣道:“和被狗咬了一口沒什么區別!”
他委屈,繼續淺嘗一口,似舔了一下棗花蜂蜜般滿心歡喜,“什么感覺?”
她咬唇,“沒有,沒有感覺!”
他看似十分為難的望著她,又欲圖不軌,
她旋即閉上了眼,一臉的視死如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上的人突然失笑了起來,打著滾爬了下去,在她身旁捧腹大笑。
風粼粼趁機起來,站在床邊像看傻子一樣看他。
“蘇魘!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一手拄著腦袋,懶懶問她:“相思病,應該也是病吧?”
“凌郁醫術了得,專治發情禽獸,你們那么熟,就不用我給你介紹了吧?”
她心跳如鼓雷,卻還是裝得一派平靜。
男人停了笑意,枕臂翹腿,端倪著她,“風大人好大的官威呀?你這算不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昨日你當眾親我,我的名聲都毀在風大人手上了,風大人就不打算負責嗎?”
“我昨晚喝醉了……太子殿下的名聲?不是從出生就已經毀了嗎?本大人昨晚可是為了幫你正名,沒有要你負責,你卻找我負責?”
風粼粼的聲音似乎有點沒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