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有把握蘇魘死不了。
而冷,雖然一直看上去低沉冷漠,可遇到蘇魘的事情,他還是會用他的冷氏反應去表現出緊張。
絕不會是像現在這般無動于衷,不動聲色。
除非,他也有把握蘇魘不會死。
箭上有毒,就意味著下毒之人不想輕易的放過對手。這么久過去了,蘇魘除了臉色難看些,還沒毒發身亡,一定是冷給他吃了解藥。
兩人,是在演戲。
……
風粼粼生氣的給他演示,灌了了一大口藥入喉,沒好氣道:“哪里苦了?就算太子殿下的毒已經解了,可你肩上的傷也得吃藥,總不會無藥自愈吧?”
“唔……”
掠奪般的觸覺突然而至,她雖然每每遇襲,但依舊無法適應,手中的藥碗都險些灑了。
待那人食髓知味般將她嘴里的苦澀吞入腹中,那人又將她手里的碗奪過,一飲而盡,然后,精準無誤的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風大人要記得這個章程,以后喂藥,都要如此。”
……
風粼粼看在那個病人是因她所傷的份兒上,沒有理他,只用冷硬的目光睨著他。
今日遇刺,應有三股勢力,被抓的那些是為一黨。兩次暗箭,分別對付的是她和蘇魘,也應該是兩方勢力。
只是在巧合的時機出現,想殺她,卻意外的被蘇魘擋下。
不過,她總覺得對她射箭那人的背影似乎哪里見過,有點熟悉。
到底是什么人,也想殺她呢?
……
“喂,”
那人哀怨一句,“渝州第一美男在你面前,風大人居然還能對別的事情出神?”
那位風華無雙的公子雖然面容憔悴,但漂亮的眼里依舊噙著蠱惑的光。
“風大人不會是在后悔,跟在我這個不祥之人的身邊,也變得倒霉起來了?”
他似笑非笑的唇角,扯著讓人心疼的笑意。
她點著他肩頭的傷口,莞爾道:“那還是太子殿下,更倒霉一些!”
他順勢捉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風大人!”
“見過太子殿下!”
白莫從外面匆匆進來,見到兩人的親昵動作并沒有絲毫的驚訝,因為一路上發生在那兩人身上的事情,他早已見怪不怪。
只是沒想到太子中了毒,這么輕易的就解了?
“我聽說太子殿下和風大人遇刺一事,很擔心。若非在下不懂騎射,今日跟著去了,也能在身旁略盡綿薄之力!”
風粼粼起身,“都過去了,沒事。”
白莫點了點頭,“太子殿下無恙就好!風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風粼粼只用余光斜了身后之人一眼,便跟著白莫出去了。
遠人之后,白莫才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件。
“渝州派人快馬送過來的信,寫著風大人親啟。”
風粼粼接過來,上面確實沒有被拆動的痕跡。
可在接信的時候,她卻注意到了白莫的小手指上戴著一枚明顯寬松的扳指,仿佛戴錯了手指一樣。
她一邊拆信,一邊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此番來齊一路辛苦,二公子怎么會想著跟隨使節隊伍來齊國呢?”
白莫如常答道:“都是父親的意思,想讓我有機會出來歷練歷練。哦,辛苦風大人一路栽培了!”
風粼粼的嘴角只微微揚了一下,點頭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