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仔細身體要緊!”素言著急的勸著。
“安南……安南郡主……”
太后冷笑一聲,思量著這個名字,“雖然陛下恢復了她的身份!但卻被送去和親!你說,那個丫頭的命啊,怎么就那么不好呢?”
素言哀聲說道:“郡主,郡主她福大命大,事情一定會有轉圜的!況且,郡主她本就心悅那個齊國太子,說不定這件事對郡主來說,是一件好事呢?”
也只有這樣想,才能稍稍緩解太后的心情了!
若是十幾年前,她的手里還有諸多權勢,可以護得那個丫頭平安!可如今陛下登位十幾載,早已塵埃落定,她就是有心也無力啊!
“可她要嫁的,終究是一個不祥之人啊……”
太后長長的嘆聲。
外面,一個小婢女匆匆跑了進來,“啟稟太后,天璇司在外求見!”她怯怯的看了太后一眼,“可是永壽宮外的侍衛不讓他進來,只能,只能是,只能是請太后移步……”
她的話沒說完,也實在不敢說全。這宮里,就算是陛下親臨,也是要來給太后請安的,什么時候太后還要移步去見別人?
那人本以為太后會動怒發脾氣,沒想到太后卻極冷淡的對她說了一句,“知道了,下去吧!”
婢女怯生生的退了出去。
太后卻突然斂起雙眸,沉聲吩咐道:“素言,去把那個東西拿來!”
“太后……”
素言聲音顫抖。
那個東西,可是太后最后的保命符啊!
這么多年來,若不是陛下顧忌那件東西,以陛下的狠絕無情,恐怕太后早就一并被他斬草除根了……
太后看出了素言的顧慮,這么多年來,主仆二人的命也早已拴在了一起。
她只淡聲說道:“去拿吧!我這把老骨頭還有什么可惜命的?那個丫頭大好芳華,死里逃生,不容易啊……她可得好好的活著!”
素言含淚點了點頭,從墻角的石磚下撬開了一塊空磚。
她從里面挖出了一個盒子,又從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個絲帕包裹的鐲子,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里,奉在太后眼前,
“太后娘娘……”
……
素言攙扶太后出來的時候,天璇司已經在外等候了多時。他的身邊,無數雙眼睛盯著。
“拜見太后!”
天璇司眉頭緊蹙,推手一禮后面色局促的看著太后。
太后同樣神色不太自然的看著他。
兩人往一起湊了湊,這才稍稍避開了旁邊的守衛。
小聲地開始說話,“哀家都知道了。”
“太后恕罪,臣,無能。”
并非天璇司無能,而是禁衛軍令一直都在天權司和納蘭浮屠的手里,他一直都被陛下刻意疏離,實權不多,所以難以獨擔大事。
“哀家知道你的忠心,如今納蘭浮屠死生不明,你以后就別來永壽宮了,要懂得明哲保身。即便有一天哀家不在了,天璇司至少也要保證不被哀家連累!”
太后如此言論,倒是讓天璇司好一陣慚愧,和感動。
他未說話。
太后卻輕描淡寫的笑著和他說道:“哀家知道你和瑤光司親近!也算哀家求你一件事!”
求,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