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郁滿意的點頭,“繼續。”
繼續?證明她猜對了?
“既然春伯和先文帝有關,那掌門可能也和先文帝有關?”
凌郁愈發贊許的點著腦袋,“沒錯,我的丫頭是真的長大了!……掌門其實是,先文帝的子嗣。”
“先文帝子嗣?可蘇魘曾經告訴我,先文帝并無子嗣傳承,所以才讓當時為王爺的先武帝繼位啊?”
“蘇魘也沒有騙你。因為知道先文帝這個孩子的人,當年除了春伯,全都死了。”
“死了?”風粼粼聽得更糊涂了,“誰殺的?”
凌郁搖頭。
“只知道當年,也就是先文帝時期的王侍郎全家,以謀反罪被抄家滅門。后來那個先文帝身邊的小春子就帶著現在的掌門去了天華門。”
風粼粼難以理解,“掌門若真的是先文帝子嗣,那為何當初先文帝后會保一個王爺登基呢?”
“這些,恐怕只有當事之人才能給我們解惑了!”
凌郁惋惜道:“就因為這個秘密,我們派出多少探子無果。唯一一個偷聽到春伯和掌門對話的人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了,我們只收到了這個寫了一半的密信。”
……
風粼粼對掌門搖頭道:“不如掌門看在我們都是你眼中將死之人的份上,說明自己并非謀逆造反的證據,證明你真的是先文帝的子嗣,而不是你故意放出風聲杜撰出來迷惑世人的假消息……”
“我與唐云師徒一場,看在你是云兒血脈的份兒上,我可以成全你這個心愿。”
掌門的笑容平淡又危險,沒有任何遮掩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先文帝十四歲為東宮太子時,”
掌門只說了開頭半句便頓住了,自嘲一笑后,接著說道:“與一個女子***好,那女子生下了我后就離開人世。
尚在襁褓中的我被當時的東宮太子送到了他的心腹王侍郎家中,以王侍郎在外的私生之子為名收養回去。
小春子后來和我說起小時候的事,他告訴我,我在那個家里雖說衣食無憂,但受盡他夫人的暗下針對和白眼。
王侍郎對我比對他膝下的那位公子過分關愛,越發的惹惱了他的夫人,有一次還險些被她害死幸被王侍郎發現。
后來,東宮太子便派了身邊的太監小春子去照顧,暗中保護我,我才能平安的長大。
可誰知道好景不長,東宮太子身體孱弱繼位后便早逝病死,王侍郎一家還被人以謀反罪名滿門抄家,小春子帶著未入族譜的私生子我從暗道逃出,去了天華門。并在我成年懂事時,告訴了我的真實身份。
可能是天意授我大任,讓我機緣巧合的繼任掌門大位。我這么多年來,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名正言順做回我自己的機會。
直到天華門選招弟子大會那日,你的出現!我知道,我的時機終于來了!”
風粼粼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哪里蹊蹺,“既然你真的是先文帝子嗣,即便是他為東宮太子時風流所出,那也是皇家血脈。
為何你出生后沒有留在東宮,而是被他送去親信大臣的府里,以在外私生之子的名頭收養回去?
難道說是那個女人的身份不能表明?可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如此忌諱?不能公之于眾?
你說她在生下你后就死了?是病逝,被殺,還是……自殺?
你說你想做回你自己,那你為什么不向天下宣告自己的身份?難道還有比先文帝子嗣更名正言順的身份嗎?
你不敢……
因為你的身份,和那個女人的身份都是不能被人知曉的對嗎?她是罪臣之女?還是敵國細作?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讓你寧愿隱忍謀算幾十年,也不敢說出來?她,到底是誰?”
“呵呵……她是誰?”
掌門的眸子瞇的狹長,眉心豎起深深地兩道溝壑,他的嘴角和他的身體都在肉眼可見的顫抖著,
十七歲那年,小春子含淚和他講述的秘密,再一次涌上了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