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閑云來時無影無蹤,離開時也神秘莫測。
他只跟顧云瑤道了聲回見,轉身便消失了。
連周晨暮都沒來得及問上幾句。
因關云昌突然出現,三人皆沒了興致,相攜離開獵場,向行宮慢慢走去。
路上,杜芝蘭不停大罵關家人,從上到下,一個不拉。
顧云瑤不甚在意,“好了好了,何必和他們惹氣。”
杜芝蘭仍不解恨:“幸好鄺公子在。不過奇怪,他怎么話都沒跟音華說一聲,便不見了?”
周晨暮卻不在意:“他近來奇怪得很,已經許久沒去風月場鬼混了,前幾天,外祖母居然看到哥哥在書房讀書?你們說奇不奇怪?”
顧云瑤知道鄺閑云平素不過用風流做面具,倒不覺為奇。
杜芝蘭卻瞪大雙眸:“鄺公子是怎么了,難道……”
杜芝蘭神神秘秘靠近兩人,壓低聲音:“難道是看上哪家姑娘,要收心了?”
顧云瑤:“?”
周晨暮卻附和:“外祖母也說像是,哥哥這模樣,可能真是喜歡上哪家姑娘,她這些天把京都城適齡貴女翻了個遍,也沒找出是誰。但外祖母也說了,不能再縱著哥哥的性子胡鬧了,她要給哥哥找個厲害的夫人,能管住哥哥!”
“哎,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做你的嫂嫂。”杜芝蘭托腮感慨,“真嫉妒啊,鄺公子長的可不是一般俊俏。”
顧云瑤:“不管如何,鄺公子也算是浪子回頭,以后他若能洗心革面發憤圖強,不也是件美談?”
周晨暮撇嘴,“得了吧,我才不信他能浪子回頭?估計就是裝的,過幾天就原形畢露。還是外祖母說得對,哥哥這樣,就缺個人管教他!”
顧云瑤:“……”
鄺閑云風流頑劣的形象真的是深入人心了,她三言兩語,根本扭轉不了。
但她知道內情,忍不住還想替鄺閑云爭辯幾句。
可話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脫口,顧云瑤便覺小腹一陣脹痛。
這一下來的突然,她一個不防,腳下踉蹌,差點摔倒。
杜芝蘭嚇了一跳,扶著她關切問:“你怎么了?”
顧云瑤正想回答,突然感覺下身泉涌一般,一陣熱流淌過。
顧云瑤:“……”
居然這時候來了月事?!
等顧云瑤躺在行宮下榻處的軟塌上時,已經換了寬松的衣裙,下身處用上了干凈的月事帶。
由于小日子來的突然,這副月事帶還是急忙準備的,不同于顧云瑤往日用的,這副月事帶里面填著的是草木灰,外面縫制的是棉布,雖然貼膚,但總有些不適應。
且上午貪涼,剛吃了冰碗,如今顧云瑤整個人萎靡不振,下身一陣陣抽痛。
這里遠離京都,行宮里的醫官醫術平平,只能給她開了些補氣血的藥。
杜芝蘭和周晨暮坐在榻沿邊。
杜芝蘭很是愧疚:“都怪我,害你這般難受。”
“是我自己貪嘴,怎能怪你。”顧云瑤安慰她,“只是明日我不能去騎馬了,你和音華好好玩。”
周晨暮道:“正是,你明日也別早起,便在這里歇息,等身子好些再去。”
顧云瑤懨懨的,好不容易參加一次圍獵,居然不能去。
但身子如此,她也無能為力。
兩人又安慰她一番,到了晚間,顧云瑤仍是不舒服,早早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