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眾人心思各異,但都將目光對準錢鶯靈和錢公子。
錢鶯靈橫眉倒豎。
“我哥哥本來好好的,就是因為見了音華郡主一面,和音華郡主出去了一趟,回來變成這樣了。”
“音華郡主你不該好好解釋一番嗎?”
寬大的袖口中,周晨暮死死捏緊拳頭,但她面上鎮定自若,“雍王妃,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哼,現在來裝傻。”錢鶯靈惡狠狠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唐知行眉來眼去的!你以為你做的很隱秘嗎?”
“一邊說著和我們錢家議親,一邊又和唐知行打的火熱,音華郡主,你一手算盤打的好啊。”
“雍王妃,請你慎言!”
一聽此話,福安公主臉色一沉。
雍王亦是滿臉吃驚。
唐知行眸光一沉,滿眼殺氣,直直盯著錢鶯靈和錢公子。
可錢鶯靈滿腔怒火正對著周晨暮去,沒有注意。
福安公主道:“話可不能亂說,雍王妃你又有什么證據指責音華?”
雍王也道:“你可是喝多了,這話是能亂說的么?”
安慶帝一向重視福安公主,音華郡主又是她的親外孫,這般無憑無據亂污蔑,可就是在找死了。
“我亂說話?”錢鶯靈冷笑,“你們是沒看到,音華郡主和我哥哥前腳剛走,唐知行后腳便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我哥哥回來了,卻是這副樣子,而音華郡主和唐知行卻前后腳的回來了,你們還敢說這件事情和他們沒關系嗎?!”
此話一出,殿內一片靜謐。
即便周晨暮再怎么強自鎮定,但她顫抖的單薄肩頭,仍泄露了真實的情緒。
顧云瑤熟悉她,見她模樣,眼神閃爍。
見眾人不說話,錢鶯靈得意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音華郡主,錢家一貫敬重福安公主,否則也不會和福安公主商議你的婚事,可你便是這么回報錢家的敬重的么?!”
錢鶯靈咄咄逼人:“你倒是好心機,把錢家玩弄在掌心,你開心么!”
“雍王妃。”顧云瑤開口:“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家之言,我想,也該聽聽其他人怎么說的吧?”
錢鶯靈冷笑:“好啊,那我便聽聽音華郡主和唐知行要怎么狡辯?”
顧云瑤心下一沉。
這事說來也小,可錢鶯靈這么一鬧,擺明了要將此事鬧大。
鬧大了對錢家和唐知行影響不到,可周晨暮的名聲……怕是要毀了。
錢鶯靈恐怕目的在此。
不管有沒有,她張口便說唐知行和周晨暮關系匪淺,傳出去,周晨暮還怎么議親?
福安公主也想到這點,蒼老的面上帶著幾分怒容。
眾人視線中,周晨暮唇瓣瑟縮囁嚅,卻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錢鶯靈得意的看著她。
突然,唐知行道:“雍王妃不必看旁人了,掐了錢公子的,正是在下。”
眾人一驚。
錢鶯靈立即道:“唐大人這是不打自招承認了?那你為什么?是不是為了音華郡主?”
唐知行不理她,目光直直射到錢公子身上,“受傷的不是錢公子么?為什么一直都是雍王妃在說?為何不讓錢公子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錢鶯靈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