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神色很焦急,“溫晚君在里面是嗎?你讓她出來。”
男人側眸掃了一眼屋內,沉默的冷漠。
江景深淡容的道,“我們不是清爵那邊的人,這位。”他用目光指了指溫瑤,“是溫小姐的侄女。”
刀疤男眼底的防備終于褪去了大半。
他道,“你們等等。”
而后,進了房間。
很快。
一個女人便被攙扶著走了出來。
溫晚君很虛弱。
她身上穿著破布衣服,長發被綁了個低馬尾垂在腦后,皮膚本來就白,此時看上去更是蒼白到可怕。
是那種虛弱到,哪怕風一吹就好像要倒下的樣子。
溫瑤心心念念的姑姑終于出現在眼前。
她當即一個飛奔沖過去就要抱住溫晚君,“姑姑....”
然而。
她還沒靠近溫晚君,攙扶著溫晚君的刀疤男便冷冷的攔住了她,“別碰她。”
溫晚君低低的咳了聲,“柏,我沒事。”
溫瑤抓住她的衣衫,淚眼汪汪的看著溫晚君,“姑姑,你怎么了?”
她伸手輕撫著她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臉,“你身體不舒服嗎?”
溫晚君正要開口說話,就重重的咳了起來。
柏立即打橫抱起她將她送進了屋子里的床上。
江景深走到溫瑤身邊,牽著她的手,朝屋內走了進去。
他們帶了隨行醫生。
很快,診斷完溫晚君身體的醫生就開了口,“這位小姐剛剛流產,似乎沒有清宮干凈,又沒有一個良好的環境休養,所以拖垮了身子。”
流產?
溫瑤簡直難以置信。
“姑姑.....”
她實在是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可她看著溫晚君一副虛弱到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樣子,只好強壓下來,害怕的扶著她的手道,“我們先去醫院。”
.......
翌日。
病房之中。
溫晚君的身體被拖到了極其惡劣的地步。
可以說,如果溫瑤再晚個幾天趕過去,溫晚君可能已經不在了。
從溫晚君被推入手術室,一直到她昏迷整夜,清醒,吃飯,等等等等。
那個叫柏的男人一直都寸步不離的守在溫晚君的身邊。
溫瑤問了他才知道。
溫晚君根本不是自己要走的。
她也許曾經想過要逃離清爵的身邊。
但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逃掉,不會比待在他身邊要好多少。
直到葉韻懷孕。
對于清爵和葉韻,溫晚君已經麻木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也懷孕了。
葉韻懷孕是葉韻自己告訴她的。
她隱忍了這么多年,這一次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終于不打算繼續忍下去了。
她要除掉溫晚君。
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溫晚君懷孕了。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葉韻提前布置了一番溫晚君自己策劃逃跑的痕跡,等到時機成熟時,派人抓她想要直接做掉她。
只是被柏發現了。
他救了她,但溫晚君因為遭到毒打,而流產。
柏救走溫晚君之后,就開始了東躲西藏的日子。
葉韻的人一直在秘密調查他們的蹤跡。
一旦被找到,等待他們的就會是死亡。
所以,他們無法去醫院,也無法接觸外人,躲在了這個地方,被逼無奈的看著溫晚君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