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全軒市的熱點關注都在江氏夫婦去世。
短短數分鐘。
溫瑤刷到了無數個這樣的新聞。
每一條點進去都說的跟真的一樣,有理有據,什么都清清楚楚,連事故的地點時間等等都有詳細的說明。
溫瑤遲鈍的垂下手腕,手機就那么從她手上松下來滑到床面。
正在這時,她等了幾十個小時的手機鈴聲終于響了起來。
溫瑤低頭去看手機屏幕。
是江景深。
溫瑤接通。
電話那頭頓時就傳來了江景深沙啞低沉的聲音,疲憊至極,“瑤瑤。”
溫瑤對于她婚禮被放鴿子這件事情的專注度剛剛被江致文和馮瓊歡的去世沖擊的散了一大半,此刻突然又接到他的電話,她心頭的火氣和委屈莫名其妙怎么都提不上來,就那么半吊著,不舒服卻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溫瑤,“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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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深,“在公司。”
溫瑤沉默下來。
江景深沙啞的道,“江夫人去世了,還有江伯父,他們離世的消息必須立即封鎖,否則絲雨一個人會被那幫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溫瑤張了張唇。
室內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小燈,整個密密麻麻的黑暗包裹著她。
她看著模糊的眼前,眼淚浸濕了她的眼眶,她面無表情的道,“那我呢?”
江景深,“我的錯.....”
溫瑤,“你有錯嗎?養父母去世,為了養妹,拋下結婚現場的新娘。”
她眼淚砸到手背上,“江景深,從你給我發的那條晚安短信開始,整整四十多個小時,你沒給我一通電話,一條短信,我不配是嗎?”
“給我發個信息告訴我一聲就那么難嗎?”
“還是你覺得我根本不可信,對外封鎖的消息就連我也不能提前告知,因為你根本不信任我,也不是那么在乎我,所以婚禮現場只有我一個人,我尷尬我丟盡臉面我憤怒我無可奈何我怎么樣都隨便是嗎?”
江景深,“瑤瑤...”
他一聲似乎包含了無盡的疲憊和心酸。
溫瑤眼淚一滴又一滴,綿延不絕的砸在手背上。
她俯身撐住額頭,哭腔的聲音濃重。
不同于以往。
她這次哭的隱忍,哭的奔潰,哭的潤物細無聲。
卻叫人聽了,心頭像是扎著疼似的。
溫瑤,“所以你消失的解釋就是這個是嗎?”
“因為著急幫養妹處理家務事,為了封鎖消息,把我一個人丟在婚禮現場不聞不問,是不是?”
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干脆,帶著一種決絕的力道。
根本不難猜出她做好了分手的充分準備。
江景深沒有立即回答。
電話里一眾高層喋喋不休的聲音還在此起彼伏。
但那聲音卻越來越遠。
她聽見他推開大門的聲音。
他奔跑的聲音。
他摁下電梯的聲音。
他下樓至上車時急促的呼吸聲。
溫瑤安安靜靜的舉著電話,等著他的回答。
好像他不給個答案,這通電話就一直不會掛線似的。
引擎聲響起。
15分鐘。
他推開臥室的大門,從電話的一頭趕到了另一頭,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一貫俊美干凈的面容上隱隱有了胡渣。
襯衣西褲褶皺的厲害。
整個面容說不出來的疲憊又夾雜著狼狽。
溫瑤的心狠狠的刺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