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溫瑤就反應了過來。
江景深現在一個人壓著一眾想要將江氏集團拆骨剝皮的高層,這個時候如果傳出了他病的累到了的消息,那么先前所作的怒火有可能化為烏有。
但溫瑤不想管這些,她只知道她男人快要燒死了。
“你燒成這個樣子不打電話怎么辦?”
她的話音未落盡,突然就被男人伸手一扯。
跟著,溫瑤一個踉蹌跌到了男人的懷里,他伸手將她緊緊的箍在懷里。
溫瑤想要掙脫,但終究還是不舍得真的太用力,只能低著聲音虛生氣的道,“你別鬧了,你看看你燒成什么樣子了!別回頭燒傻了你。”
江景深摟住她的手卻越發的收緊,他將下巴擱在了她的頭頂,低沉沙啞的道,“現在外界都在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病倒了。”
溫瑤憤怒的道,“他們知道又怎么樣?你都成什么樣了?”
江景深鼻間溢出了輕緩的笑哼,“你不要生我的氣,我就好了。”
聞言,溫瑤手指無意識的卷縮了一下。
江景深,“家里有退燒藥和退燒貼。”
因為太虛弱,他輕輕頓了下,這才笑著道,“你應該不知道在哪里.....。”
溫瑤,“.........”
........
溫瑤給江景深貼了退燒貼,又喂了江景深吃了一些退燒藥。
男人躺在床上,一張俊美的臉蒼白到可怕。
這是結婚出事情之后,溫瑤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打量著江景深的神色,她忽然想起他都累成這個樣子了,還給她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心里頓時更加不是滋味。
江景深虛弱的撐著眼皮,一雙漆黑的瞳孔因為生病而失去了不少光澤,卻執拗的看著她。
溫瑤看的出來他很疲憊,很想睡覺,因為他的眼皮沉重的仿佛都在打架了,可他就是不睡。
溫瑤是喜歡他,心疼他,舍不得他,但她又不是傻。
她盯著男人的臉,沒好氣的道,“江景深你是不是故意非要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的?你覺得我因為你而丟了那么大一個臉,跟你冷戰吵架,所以你干脆借著工作忙的緣由把自己的身體拖垮成這個樣子,好打出一副苦情牌,讓我什么都沒法跟你追究了是嗎?”
江景深一雙眼睛平靜而溫和的看著她,“那我成功了嗎?”
溫瑤,“.........”
她被他噎了一秒。
溫瑤又開了口,“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對我用這些套路和手段,我又不是你的工作,也不是你的事業,我不喜歡你用這種手段去套路我。”
溫瑤說著說著聲音越說越小,還別開了眼。
話要點透,這是她的態度,她不喜歡被他這么強制的牽著鼻子走。
更不忍心再看他這幅病殃殃的樣子,還委屈到不行的蒼白的臉。
江景深,“抱歉。”
溫瑤吸了吸氣,還打算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被他這么一通折騰,她因為他結婚失聯,約飯放鴿子,還有因為江伯母江伯父驟然離世而難過等等所有積壓在一起的火氣和沉悶都奇跡般的消失的一干二凈。
江景深牽著她的手,低低沉沉地開口道,“瑤瑤,我想喝水。”溫瑤雖然別的不想計較了。
但他這么折騰自己的身體讓她十分生氣,聽到了他的話后,溫瑤冷著臉轉身去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
半小時后。
被江景深抱在懷里,跟他就這么莫名其妙睡在一起的溫瑤,“.......”
她一臉茫然的看著天花板,然后再看看睡的昏沉且難受的江景深。
繃著小臉,仰著腦袋一臉嚴肅吧唧親了男人一口。
抬手關了燈。
睡覺睡覺。
........
江景深從晚上8點不到睡到第二天早上7點。
整整11個小時,終于讓他臉色恢復了氣色。
燒還沒退,但他仍舊像個沒有生理知覺的機器人一樣,就那么起了床,洗漱,然后給溫瑤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