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深起床收拾的時候動作很輕柔,大概是怕吵醒她。
溫瑤其實醒了,但她卻仍舊裝睡。
他在起床穿衣,走動的聲音,溫瑤都聽的一清二楚的。
有多清醒,就有多痛。
直到他拎著行李箱走了。
溫瑤這才從床上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已經睡不著了。
不過即便江景深不在,她敬業努力的樣子還是要維持,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跟他匯報。
溫瑤吃完早餐,收拾了下,就開車去醫院看溫斯年了。
高級VIP病房。
溫瑤去的時候,護工正在盡力盡力的幫他按摩。
見到她,護工朝她微微頷首,“溫小姐。”
溫瑤目光盯著溫斯年安靜的睡容,心口哽塞,語氣很淡,“你先出去吧。我來就可以了。”
護工收回手,道了句好,便起身離開了。
溫瑤將包包放在一旁,在溫斯年的床前坐了下來,伸手熟練的替他按摩。
她口吻淡淡,仿佛自說自話,又好像真的在說給他聽一樣,“小叔,我馬上就要安排你去國外治療了。”
“我想了想,還是來跟你說一聲。”
“我要跟江景深分手了,我不想等我跟他分手的時候,您夾在中間為難,所以我想了想,您去國外,挺好的。”
“等...等我跟他分了以后,我就去國外找你。”
溫瑤神色始終很淡,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沒什么笑意的笑了下,“你是不是想說,你腦子被驢踢了要跟他分手?”
溫瑤起身,給他按摩另一邊的手臂,“但是小叔,我是認真的。”
“幸好我還沒跟他結婚呢,不然的話..還得離,二婚多難聽呀,您說是不是?”
“您是不是聽到了我說的話?”
“您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要分手啊?”
她低低柔柔的聲音散溢出來,“那您醒來,等您什么時候醒了,我告訴你,到時候,你幫我出氣。”
她眼眶的淚終于承托不住落了下來,她坐了下來,將男人的手貼上自己的臉蛋,“小叔.....您快點醒過來吧。”
.........
江景深應該是在第二天就跟楊婕提了這件事情。
楊婕沒反對。
一個禮拜后,溫斯年得以順利的出國。
江景深是派陳沐處理的。
但溫瑤全程,從商談醫療團隊以及入住那家醫院等所有細節,都是她親自談,讓本來處理事情兼替江景深花錢的陳沐,毫無用武之地,哦不,至少還是提供了路子。
溫斯年一走,溫瑤心里的負擔也像是輕卸了一大半。
江景深每天跟都會跟她通話。
溫瑤亦每天像從前那般跟他聊天。
給她發郵件的神秘人還是沒有回復她,如果不是那封沉甸甸的郵件還躺在她郵箱里,溫瑤都要以為一切都恍惚的只是個夢。
第二個禮拜。
溫瑤解決掉了手上那個棘手的病人。
工作量一下子銳減下來。
她每天下班都很早。
但她沒有回家。
而是每天將自己打扮的時尚又靚眼,去001酒吧每每玩到凌晨才回來,有那么一兩次,她甚至直接睡在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