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深額頭青筋都在跳,他疾步走過來,想要奪走她手里的刀,嗓音都跟著嘶啞了下來,“溫,瑤。”
鮮紅色血流如注,順著她的手腕流淌下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毯上。
她看著男人,輕描淡寫的扯唇,“滿意了嗎?”
他捏著她手腕,想要迫使她松手,“松開!!!”
溫瑤不松,他捏的她再疼,她仍舊不松開。
江景深的唇角繃的生冷,“我一句話就能讓照顧溫叔的醫療團隊全撤你信不信?”
溫瑤呆愣的看著他,似是陌生,似是覺得他可怕,又似是覺得自己從未看透過他的茫然和無助。
那眼神,莫名的惹人心疼。
江景深扳開了她松了力道的手指,將沾滿了血的刀尖從她的手里拿了出來。
溫瑤的人還停留在原地,然而思維像是脫離了軀體,被拉的格外遠,連她自己說的話都似乎要慢半拍才能聽到似的,她扯唇,“江景深,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養的寵物,一個你很喜歡的寵物.....可寵物你再喜歡,歸根結底,你都當我是畜生。”
江景深拿著刀的指尖微凝,他呼吸微凜,抬眸朝她看了過去,“我從沒這么想過。”
溫瑤疲憊的閉上眼睛,那只受傷的手被她握成拳,傷口割的很深,她微微一曲手指,一股鮮血又流淌了下來。
但她渾然不覺疼痛般一樣。
動作之間,手上的銬子和腳上的銬子,響起細碎的聲音,刺耳的振聾發聵。
江景深唇角抿緊,目光凜冽的盯著女人明艷卻難看的臉蛋。
幾秒后。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醫生的電話。
也是拿瞬間,響起了羅蕓的電話。
“喂,江總,是我叫瑤瑤過來的....”
她一句完整的話還沒有說完,江景深已經慢條斯理的,從容的打斷了她,“所以呢?”
羅蕓自己的情緒也亂七八糟的,她聲音異常的低冷,“對不起,江總,握不會打擾瑤瑤了,希望你不要為難她。”
“再見。”
.........
溫瑤上完藥之后,就睡了。
就只是,上好藥之后,就睡了。
江景深的手機這時響起。
“江總,查清楚了,羅小姐那邊的確是出了些狀況,具體是什么事情....被人壓下來了。”
“另外溫小姐的手機我找到了,上面的通話記錄,登飛機之前和登飛機之后,都是跟羅小姐聯系的,軒市的監控我發您手機上了。”
“溫小姐原本去的路線是上班的路線,是在接到了電話之后才掉頭去的機場。”
..........
江景深目光落在地毯上的血跡上,臉色陰沉濃郁的能滴出墨汁,周身氣場陰鷙而透不過氣的壓抑。
許久。
他打開房門。
溫瑤滿頭大汗的做噩夢在哭,“不要......不要碰我....”
“江景深.....求你.....”
“求你.....”
女人哭的凄慘而狼狽。
臥室昏暗的燈光下。
男人蹙眉斂眸,俯身湊近,眸光寸寸仔細打量著她,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撫她額前被汗水沾濕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