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定定的看著,思緒像是斷裂了一般的空白。
一半蒼白到一粒塵埃都沒有,一半是父母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就為了跟她說最后幾句話。
溫瑤吸了口氣,微仰起頭。
她沒什么想法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
只是遵循本能的,換了身衣服,拿了車鑰匙,就出了名邸別墅。
一出門,一股熟悉到窒息的濕冷便鋪天蓋地的席卷她整個人。
溫瑤被冷的瑟了下,然而身體的感知記憶加深,心頭的壓抑越發的濃。
她去車庫,開了車出來。
一路上了高架。
她漫無目的的開。
一直到開在溫父溫母出事故的路口現場,溫瑤這才猛然的回過神,她在干什么。
她把車開到了這里。
她也沒干什么。
她就是突然想他們了。
............
名邸別墅。
江景深的聲音低沉冷漠,“她沒去機場?”
保鏢,“是,江總,溫小姐開車完全在亂繞,好幾個路口,她兜了三遍不止。”
江景深,“她現在在哪里?”
保鏢,“在......”
保鏢正準備報出溫父溫母出事的那個路口,然后溫瑤驅車拐了彎,于是到嘴的話變成了,“溫小姐又繼續行駛了,好像是.....”
保鏢不太敢確定,他一邊拄著方向盤,直到親眼看到溫瑤又拐了一道彎,上面路標牌是飛機的標志,他這才試探性的開口,“好像是去機場的路上了。”
江景深的眼眸瞬間沉入谷底,陰鷙層層堆疊。
溫瑤反應過來她在去機場的路上的時候,只剩下一條路了,沒有逆行掉頭。
只能繼續前行。
終于下去之后,她垂眸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12點了。
溫瑤想了想,在回去之前,拐彎去打包了份宵夜,然后這才驅車朝名邸別墅趕回去。
溫瑤拎著宵夜推門而入的時候,心頭詭異的染上了幾分不安。
她換好鞋子后,踩著軟拖一路走過玄關。
她從一樓到二樓,走時如何,來的時候就是怎樣的。
溫瑤坦然自若的推開房門。
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正要惋惜宵夜派不上用場了。
然而下一秒。
她就呆了住。
江景深人呢?
溫瑤索性開了燈,沖著空氣喊了兩聲江景深,沒有人應她。
???
大半夜的他怎么不在?
溫瑤又去書房找了一圈,還是不在。
溫瑤沒執著江景深去了哪里,而是轉身去房間拿了宵夜下了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