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這樣,女人醉暈暈的眼睛里仍舊保持著一絲清醒。
神經被酒精麻痹的太狠,她腦子只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就是絕對不能在這里失了身。
她反應不過來,剛剛還亂嘈的讓她頭疼欲裂的聲音怎么就一下子像是被人摁了暫停鍵似的消停了。
只有....眼前模糊而驚艷的面容。
溫瑤目光剛掃完桌上那堆酒之后,坐在正中間的面容看上去有些威嚴,約莫四五十歲,長方臉的男人沉著不怒自威的聲音開了口,“你是誰?”
聞言,溫瑤的目光看了過去。
她正要開口,不知何時,從她身后疾步躥出來的光頭腆著笑臉擋在了溫瑤的身邊,“隋總,這位,我,我帶來的。”
他賠著笑臉,朝那些坐在沙發上,一群溫瑤不熟悉臉的男人們諂媚的道,“給我個面子,小女孩剛進這一行,不懂,不懂事。”
坐在正中間被叫隋總的長方臉中年男人淡淡看了光頭,跟著眸光掃了下桌前的杯子,然后朝溫瑤看了過去。
光頭秒懂,連忙轉身朝溫瑤看過來,“快,去給隋總敬杯酒賠個不是,隋總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計較!!”
溫瑤面無表情的看向本來眼睛就小,這一諂媚笑更是笑瞇成了一道縫的光頭,嗤笑了聲,她環胸而視,“這年頭怎么了,怎么什么玩意都能被叫總?”
眾人,“........”
光頭臉上的笑唰的一下子沒了,臉色蒼白。
所有人都不動聲色朝坐在正中間的隋總看了過去。
溫瑤邁開步,朝坐在地上無聲流著眼淚的盧夕染走了過去。
剛要彎身扶起她。
被換做隋總的中年男人,自始至終盯著她,直到看清她的意圖之后,他剛剛冰冷的眼睛已經褪了幾分寒氣,取而代之的,像是瞄中了獵物而在眼底綻放的玩味,“你叫什么名字?”
溫瑤手指剛觸碰上盧夕染的肩膀,離的近了,她這才看見女人的脖子上的掐痕。
動作跟著就怔住,男人還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她盯著盧夕染脖子上的淡淡的紅痕,微微吸了口氣,笑了。
她淡淡收了收,起身,目光坦蕩的甚至帶了股說不出的狂妄的從從容容的朝隋總看了過去,不答反問,“她脖子雖掐的?”
聞言,隋總臉上的表情明顯微怔,怔怔的盯了溫瑤幾秒,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的笑出了聲。
他左右看看,笑。
站著的一群男男女女也跟著絡繹不絕的笑了起來。
溫瑤瞇了瞇眼,漂亮的眉眼染了幾分戾氣。
隋總終于朝她看了過來,指著地上坐在的盧夕染,輕笑道,“這你朋友?”
溫瑤扯了扯唇,唇角勾出譏誚,“是不是我朋友又怎么樣?你叫什么來著?隨總?隨隨便便的隨吧?你爹這姓取的可真有意思。”她笑了下,“隨總。”
溫瑤神情倨傲,用下巴指了指還窩在地上的盧夕染,眼底一片冰冷,“她脖子誰掐的?”
她這一番話下來,隋總眼底帶著的玩味和興趣,差不多消失的七七八八的。
他眼神一點一點銳利起來,身上常年混跡積累出的威壓不自覺地壓人。
包廂里一大片男男女女噤若寒蟬。
站著的就站的,坐著的就坐著,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時候做出什么顯眼的動作,哪怕只是動一下。
但眼前這囂張跋扈的漂亮女人卻一點也不怵。
更甚至,女人眼底的輕慢簡直似是快要溢出眼底,不屑又淡漠,更多的是不在意。
不在意眼前這個讓他們都敬畏的隋總。
隋總眼神越發的銳利,“你從哪里冒出來的野東西,闖進我的地盤,也敢跟我叫囂!”
身后的光頭白著臉看著隋總。
就在這時,溫瑤手里的手機再一次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