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吧,我扶你去,不過只能在外面看,要過幾天轉到普通病房才可以進去看她。”護士伸手準備扶著言白。
言白搖了搖頭,自己單手將身子撐了起來,護士見了也就作罷。
走在前面給言白帶路,重癥監護室離這里還是挺遠的,護士三步兩回頭的看著言白,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就暈倒在地了。
兩人走路的步子很慢,主要是為了配合言白,所以過了好久才到重癥監護室外面。
言白就隔著玻璃墻看著里面的顧楠躺在床上,只有微弱的呼吸,和旁邊的的儀器跳動著。
護士看了看言白,整個人趴在玻璃上,嘴巴在呢喃著什么,神情異常的悲傷難過。
“你先去忙吧。”言白這句話是說給那個護士聽的,已經麻煩人家帶自己來這里了,也就不麻煩別人了。
護士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明明是去給醫生拿東西的,結果耽擱了這么久。
“哦,對哈,把正事給忘了,那個你等會找得到去病房的路吧?”護士走之前問了一句。
言白點了點頭。
護士也就走掉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言白在這里帶了很久很久,夜晚的醫院太冰冷了。
他就這樣靜靜的盯著顧楠。
而院遠在國外的洛冰黎一直打不通顧楠的電話,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直顯示著關機。
洛冰黎想,或許是在飛機上吧,手機關機了,結果到了十點之后,洛冰黎在機場詢問。
結果詢問一番機場人員告訴他,是有這個人買了這班機票,可是并沒有登機。
沒有登機?
洛冰黎心頭一緊,會不會是言白搞的鬼,心里對言白的映象是越來越差了,都離婚了還要糾纏不清嗎?
洛冰黎打了個電話讓他國內的朋友幫自己查了查言白最近的動向。
而對面的人給的回答是可能需要明天才能給出回復,畢竟言白的行蹤調查還是需要費點時間的。
洛冰黎只有耐心的等了。他今天是從瑞典趕過來的,現在還得趕回去。
“走吧。”這次洛冰黎回來是管家跟著的。
“好的,少爺。”兩人驅車到了莊園的私人機場,準備飛回瑞典。
瑞典皇室這次的宴請足足長達一周,現在還沒有結束,洛冰黎也不能中途離席。
“少爺,老爺剛剛問起你為什么沒在瑞典。”管家站在洛冰黎的身邊說。
剛剛管家接到了洛衡山的電話,這次出來沒有提前告知,結果現在來質問了。
“告訴他,我出個門還需要和他報備嗎?”洛冰黎玩弄著自己右手食指的戒指。
這是一枚鏤空的櫻花戒指,上面有的銀色里包含著一絲絲的粉色,十分精美。
“少爺…這…老爺這也是關心你啊。”管家說,這話讓他為難,說了也會讓原本就緊張的父子關系更加破裂。
洛冰黎看了一眼這個自從自己回到這里就一直在身邊照顧自己的老管家一眼。
“那隨你怎么說。”洛冰黎走進了私人飛機,而管家也緊隨其后。
“少爺,以后您還是多聽聽老爺的話,老爺做事情也是為了你好。”管家在苦口婆心的勸著他。
可是洛冰黎只是左耳進右耳出,老早就聽管家念煩了,不說每天念吧,至少一周三四次,耳朵都快起繭了,自己都快會被了。
洛冰黎直接拿起一個U型枕頭,靠著假寐了起來。
管家看著他這個樣子也停止了碎碎念。
他知道他家少爺在這個家里之前過的都不好,直到近幾年自己的勢力得以生長,這才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