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嘈雜了一陣,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終于趕了過來,滄桑的眉頭緊鎖著,竟讓人覺得有幾分威嚴。
周圍的客人給他讓了路,于是他一眼就看見躺在那躺在一旁毫無聲息的人。
“這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百里春的掌柜?”那個削瘦的男人沖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目而視:“你們酒樓居然敢在飯菜里下毒,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鄙人姓劉,的確是這百里春的掌柜。”劉掌柜不同其他酒樓里的人,遇事會好聲好氣的同人商量。他是不論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此時雖被人揪著衣領,氣勢也絲毫沒有被壓住:“但我百里春向來磊落,豈會做出這等陰暗齷齪之事!”
“人都死了,還敢狡辯?”那人咬牙切齒的說完一句,抬手便要打人。
幾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小二反應過來,連忙拉住他:“這位大哥可是有什么誤會,我們酒樓這么多年從未出過差錯,且與你們素不相識,何來的理由害你們?”
那男人怒目橫眉,指著地上的死人看向四周:“各位都看看,這位是我大哥,我們兄弟倆從外縣來的京城,今日只想在這酒樓吃頓飯,卻沒想到還沒吃幾口我大哥就中毒身亡!”
有個錦衣華服的不知是哪家的老爺,聞言率先開口:“這百里春的名聲我們都是知道的,這么多年的確沒出過任何差錯,這事我們也不好判定,只得等官差來了才知道。”
能來百里春的多數是家中有些權勢或銀子多的人,不管是哪一類都絕非簡單之人。
百里春這酒樓自先皇還在時一直鼎盛到現在,這些年那么多酒樓,為了搶生意各家明里暗里沒少互相針對,最后也只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只有這百里春一直相安無事,也并非是沒人來鬧過,只是往往鬧的人都是直接被送去知府,下場沒一個好的。
說背后沒人是不可能的。有人也猜過后面的人是誰,能有這般權勢的,只有可能是……后來那些人想著想著便沒再敢繼續猜下去。
有人跟著附和:
“說的對,我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不能妄下定義。”
“等官差來了再說吧,誰是誰非會查清楚。”
“走走走,看著個死人真晦氣!”
人群漸漸散去,那男人在原地怒吼:“天子腳下你們竟藐視王法,酒樓害死了人你們卻還要護著!那些狗官若是收了這酒樓的銀子,豈會還我大哥一個公道!”
賀織年看了一陣,實在是被他吵得耳朵疼,坐不住了。
“你說是酒樓的飯菜有問題?”小姑娘走過去,神色不太好看:“可我們都沒事,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你在你大哥飯菜里下了毒?”
“簡直胡說八道!”那男人似乎沒想到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會這么說,抬手就指著她怒道:“那可是我大哥,我怎么可能會下手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