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某一處一座豪華的宮殿中,慕云清正冷著臉色將手里的酒盅兒狠狠地丟了出去。
破碎的聲音在死寂的氣氛中格外刺耳,底下站著的人恐懼的將頭垂得更低。
“一群廢物,我不過就是離開了幾日,居然連個人都守不住,我要你們有何用!”
底下有人顫著聲:“回殿,殿主,是太師他……”
慕云清涂著丹蔻的指甲快嵌入掌心:“沒看住就是沒看住,還敢找借口?”
那人連忙跪下:“奴婢不敢有任何欺瞞,當日的確是太師闖了進去,我們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賀謙?”她斜睨了丫鬟一眼,語氣帶著十分的不屑:“我倒是好奇,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把我精心培養這么久的人嚇成這樣?”
“殿主……”
她低著頭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其余的人更是安靜如死人,呼吸都不敢放重。
可他們打不過賀謙的確是事實,太師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將他們這點三腳貓功夫放在眼里……
然而在殿主這里卻沒人再敢提及。
慕云清自腰間抽了把扇子,在手心輕輕敲了一陣,思慮著何時去會一下賀謙此人。
她帶著籌碼去會,如果能將他也變成自己的人自是最好,若是不能……
那就別怪她心狠!
慕云清仔仔細細的斟酌一番,又覺得賀織年被救沒救出去不重要了,反正那碗毒,她也活不了多久。
等賀織年死后,她便將自己撇得干凈,那時她再去找賀謙,說此事她不知道而是底下的人做的,賀謙就算生氣卻也無法。
她抬眸道:“那兩個丫頭呢?”
他們自是知道殿主說的是那兩個時常欺辱賀織年的人,一個人吞了吞口水,才道:“他們被太師手下的人帶走了,我們攔不住,只能后面派人去看了看,卻發現……”
慕云清有些不耐煩:“發現什么,快說!”
那人猶豫:“兩個人已經尸骨無存……”
砰!
慕云清捏在手里的酒盅兒再次碎了一地,美眸中怒火翻騰:“好一個賀謙,居然感動我的人!”
“殿主,恕奴婢多嘴一句。”有個年紀稍小的丫頭顫顫巍巍道:“您還是別跟京城的太師對上,他不是尋常人能惹的,不如這事暫且這么算了……”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感覺頸間一痛,眨了眨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腿腳。
?
她這是怎么了?
腦袋直接被劍割下,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停在了一個男人的腳邊。
男人低頭,血淋淋的一片占據了他的全部視野,看著那瞪得快要凸出來的眼睛直犯惡心。
“在教我做事?”慕云清拿了塊干凈的帕子擦在劍上,將僅有的一絲血跡擦得干干凈凈。
從女人嗓子里傳出來的聲音如同鬼魅般:“這便是下場。”
“都聽好了,自從你們踏入這里的那一刻起,你們的命就是我的,沒有任何反悔的余地。所以該做什么,該說什么,還是得好好記著,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