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辭啪的一聲將手里的卷宗扔在書案上:“他大爺的,說跑就跑?我***!”
程霖輕咳了兩聲,不敢吭聲。
“莫名其妙銷聲匿跡這么多天連個信兒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聽人回來了,結果老子過來見了個寂寞!”
褚辭氣得瞪眼,這幾日什么事都往他身上壓,讓個覺都睡不好,就盼著孟悸回來。
好家伙,他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程霖垂著頭,他也無奈,他跟自家主子其實也就說了兩句話。
“他去哪兒了?”褚辭一腳踩在孟悸平時坐在書案前的凳子上,插著腰低著眉眼看程霖:“你給我說實話!”
程霖也覺得委屈,默了一陣支支吾吾道:“應該……或許……是,去找賀小姐了……”
褚辭:“他*****”
程霖:“……”
“這御史中丞他是不是不想干了?”褚辭撇著嘴:“也不上朝告假就這么跑了,說他不是關系戶我不信的。”
程霖聞言替他主子覺得冤枉,道:“主子他在京城沒什么親近的人,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現在太師知道的話,我家主子這位置應該沒什么事。”
“滾!”
褚辭一腳踹翻凳子:“帶我去找他。”
程霖有些猶豫:“我是覺得主子有可能會在賀小姐那里,并不確定。”
褚辭踏出書房的一只腳收了回來,只瞟了他一眼:“找不到今天就留下你的項上人頭。”
程霖嘴角狠狠一抽,唯唯諾諾的應聲:“在下,盡量……”
馬車外,程霖吞了吞口水對里面的人開口:“褚大人,您為何這么著急找我家主子?”
褚辭掀開車簾的一角,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安陽縣的縣令死了,聽說死狀極其凄慘,被割了耳鼻,砍了手腳,再加上近來安陽縣頻繁發生干旱災害,鬧得人心惶惶。”
他嘆了口氣:“這案子一路送到了朝廷,所以這個時候呢,御史臺奉皇上的令,清查此案。”
程霖疑惑:“那您去一趟不就行了?”
“我要是想去我會坐在這里跟你說廢話?”
“那主子才剛回來就去找賀小姐了,你覺得他會去?”他梗著脖子:“再說了,御史臺又不是沒人了些。”
“要是靠得住我也可以讓你去。”褚辭冷著臉看他:“他憑什么不能去,除非他敢抗旨。”
“如果我沒有猜錯,圣旨是你接下的吧。”
程霖離馬車遠了一點,下一刻果然有個茶杯飛了出來,幸虧他眼疾手快的接住。
倆人到了太師府外,褚辭背著一只手毫不矜持的猛敲了兩下門。
余管家在里面黑著臉開了大門,想瞅瞅是哪個這么沒素質還不怕死的。
然而一抬眼卻見到是褚辭在門外,余管家茫然:“褚大人怎么今日也來了?”
他手一揚:“讓孟悸滾出來!”
“……”余管家微笑:“褚大人,孟大人不在我們府上。”
“不是說來找賀織年了?”褚辭撐在大門上往里瞅了幾眼:“那他還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