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男人被吵醒,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菲薄的唇瓣抿成直線,默了良久卻還是埋在她肩頭。
賀織年睜著大大的眼睛,輕翻了個身抬手撫在他額角。
然而外面的敲門聲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她實在忍不住正要開口身旁的男人卻起了身,甩了下衣袖邁著大步走到房門前,砰的一聲開了門。
外面敲門的賀景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孟悸嗓音低啞:“有事?”
“年年呢?”
“在里面。”
他話音剛落賀織年就從身后探了個頭出來:“我在,小叔你這么著急是有什么事嗎?”
賀景默了一陣:“你不是剛剛才出門?”
?
“我出門?”賀織年指著自己再指了指孟悸,辯解:“我一直都在房間里,他可以作證。”
“真的?”
“我一直在睡覺,不可能是夢游出去的吧。”賀織年看向他,斂眉:“你是不是認錯了?”
“我會認錯你?”賀景有氣無力:“算了,沒什么事了,我走了。”
賀織年一頭霧水,回過頭時正好又被孟悸攬過。
她微踮著腳尖,呼吸交錯,這下徹底看清了他眼下的青黑。
“孟哥哥你要是累的話就去睡吧。”
他呼吸沉了幾分,俯身埋在她頸窩:“你陪我。”
“我陪你?”
然而還未待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孟悸拉過,男人獨特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帶有一層薄繭的手指在她臉上輕撫了一下。
賀織年抿著唇瓣,還是陪著他躺下。
倆人在房間里睡得安穩,褚辭卻在這時候才醒過來。
賀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他一陣,不冷不熱的開口:“感覺怎樣?”
“一點小傷,沒什么,麻煩了。”褚辭掀開被子一下翻下床,黑色的衣袂翻動。
“沒事。”他攤手:“反正我也沒沒什么事。”
他想到什么,道:“那孟悸呢?他把我送回來的?”
“是他把你帶回來的,不過現在跟年年在一起。”賀景倒了杯茶,示意他接下。
“……”褚辭抹了把臉:“算了,當我沒問。”
“來,坐。”賀景落座在桌前指了下對面的位置。
褚辭疑惑的坐下,身上的傷口對他來說雖不算嚴重卻還是有幾分痛。
“我能問你個事兒?”賀景抬眉。
“你說。”
賀景揉了下眉心,扯著嘴角一時卻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孟悸那幾日到底去哪兒了?”
窗外的日光落進來,在褚辭瞳孔里散開,他微低了下頭:“說來慚愧,我跟他關系算是好的,不過我其實并不了解他,很遺憾,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賀景嘆氣,再次問道:“那他以前也會這么平白無故的消失幾天?”
褚辭垂眸輕笑:“這個問題我恐怕答不了。”
賀景捏著眉心,好吧,這種問題別人問他,他自己也不會回答。
“那,最后一個。”他做了個一的手勢,對他道:“我聽孟悸說你們今日是被人埋伏了,那你記不記得大概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