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織年咬著唇瓣努力壓著哭腔,頭埋在臂彎里悶著聲:“我聽說你受了傷,沒事吧?”
“沒事。”褚辭伸了個懶腰:“小傷而已。”
賀織年應了聲道:“那就好。”
褚辭突然覺得這姑娘挺傻,這個時候還擔心他。
“那個,剛剛慕云清在這的事我都看到了。”他猶豫了幾分,有些不好開口:“孟悸一直在查他爹娘當年被害的真相,這么多年都沒有什么結果,可能他信了慕云清的話,但絕不是因為有其它心思。”
褚辭仰頭看著在外盤旋的幾只飛鳥,對里面的她道:“雖然我一向愛損孟悸,但說實話他這個人絕不會有什么其他多余的心思。那慕云清不管說的是真是假,有什么目的,你別太擔心什么,孟悸他有分寸。”
褚辭話音剛落,身后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他頓時一個站不穩就往后仰去。
幸虧他眼疾手快及時扶住旁邊的門框,這才不至于四腳朝天的摔在地方。
賀織年站在他身后,拉著臉,紅著眼眶悶聲悶氣的:“我知道,你不用幫他說話。”
他愣住,見賀織年這幅樣子一下子也說不出話,心頓時就軟了:“行了行了,我不說了,你別哭啊。”
“我沒哭!”她咬著下唇,開始嘴硬。
“行行行,你沒哭,你沒哭……”褚辭深吸一口氣,輕聲道:“那要不要去洗把臉,反正他們都不在,我們出去玩玩?”
賀織年想拒絕,他又道:“你一個人待在屋子里多沒意思,這么好的天氣出去看看吧。”
賀織年猶豫了一陣,問他:“那三秋呢?”
“可以一起。”
她點頭:“先說好了,不能走太遠,你先等我一下。”
褚辭點點頭,替她關上房門:“別急,你可以慢慢收拾一下。”
賀織年坐在梳妝的銅鏡前,瞟了眼空蕩蕩的大床,輕哼了聲。
明明上一刻還抱著人家睡覺,現在居然就這么走了。
她將手里的木梳往桌上狠狠一擱,臭男人,以后不給他抱了!
褚辭在外面聽著這個聲音心尖兒一顫,這姑娘不會一個人躲在屋里發脾氣吧?
有一說一,他越想著越覺得孟悸真不是個東西,這種事好歹在背后同意,當著自家姑娘的面兒說,他要是賀織年,不當場給他兩巴掌才是怪事。
慕云清也是奇怪,消失一段時間后,不知道從哪兒找孟悸找到了這里來,簡直莫名其妙。
他想得出神,賀織年開門后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走了,想什么呢?”
褚辭反應過來,扯著嘴角笑了笑:“沒什么,走吧。”
三秋跟了過來,看著只有他們兩個人,便在賀織年身邊問道:“孟大人怎么不在,我記得他回來了的啊。”
賀織年垂眸:“他有些事,可能出去了吧。”
三秋聞言點頭:“那小姐你跟著褚大人出去,孟大人不會生氣嗎?”
賀織年卻突然如同被踩住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插著腰氣呼呼的:“他憑什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