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織年頓住的身子被撞得一個踉蹌,瞬間撲在那人身上。
她卻如同被嚇到,手忙腳亂的站好了身子。
褚辭疑惑,抬頭一看:“孟悸?”
衙門的大人站在殿中看著他們道:“若真是你們認識的人,給酒樓付了銀子便可以走了。”
孟悸低著眉眼想去拉她的手,賀織年卻一下避開了:“我不認識他。”
孟悸微愣,伸過去的手頓住。
褚辭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去看孟悸的臉色。
衙門里的大人聞言道:“那你便不能走,等你家里的人來吧。”
賀織年眨著眼睛:“不來怎么辦?”
“那便一直等。”
“……”
孟悸卻趁她不備一把拉過她,冰冷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賀織年全身都感覺到冷意。
“松開。”
孟悸貼近,低垂著眉眼看她:“不認識我?”
賀織年掙扎了一下,發現并沒有什么用,干脆別過頭。
“為什么?”
她不應。
“你在生氣。”他卻突然低聲笑了聲:“是因為喜歡我么?”
衙門里的大人蹙眉看了會兒這倆人,哪像是不認識的樣子,他猜測是兩口子在吵架,干脆轉身走了。
賀織年聞言竟埋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用了十足的狠勁兒。
孟悸卻眉頭都沒有蹙一下,任她發泄。
過了良久,她嘴里有了絲腥甜的味道,賀織年仿佛松了口氣,這才放開他的手,見那大人不在,她轉身就往外走。
孟悸抬腳跟了上去。
被完全遺忘的褚辭和三秋:“……”
天色早就晚了下去,她出了衙門才發現自己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往哪邊走都不知道。
孟悸跟在她身后大概猜到了她不認識路,好心的提醒:“往前右轉。”
賀織年回過頭:“我知道,
不需要你說。”
孟悸垂眸,視線突然落在她腰間:“玉佩呢?”
賀織年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腰間,想起來了,沒理他。
孟悸拉過她,神色不明:“在哪兒。”
褚辭這時候追上來,見氣氛不對,替她答道:“在酒樓,明日應該可以拿回來的。”
孟悸周身的氣息有些陰沉,轉身換了個方向走。
三秋跟上來問賀織年:“小姐你跟孟大人怎么了?”
“沒怎么。”她頭都沒回,徑直往前走。
……
她回到房間,洗了一陣盤子多少有些累,洗完澡之后直接往床上一倒就有了睡意。
可她一閉上眼睛就滿腦子都是孟悸,揮之不去。
過了許久,賀織年還是沒有睡著,在床上一陣翻來覆去。
孟悸不知何時進了屋子,坐在她床頭,神色清冷。
冰涼的手指覆在她額頭上輕撫。
賀織年隱約感覺額頭上有什么東西,抬起手下意識的拂開。
孟悸收回手,將掌心的玉佩擱在了她床頭,俯身湊近了些。
賀織年只感覺一陣溫熱的氣息傳來,越來越近,她突然睜開眼,孟悸的臉近在咫尺。
“你怎么在我房間?”賀織年看向門,并沒有推開。
“剛剛進來的。”孟悸起身:“玉佩我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