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忖著,耳邊突然傳來撲通一聲。
尋聲低頭望去,余岑跪在了鶴橪面前。
余岑:“求你了,老板。”
也許是地板太涼,即便他捂著心口,還是咳的厲害。說話的時候,也明星呼吸困難地喘的厲害。
鶴橪依舊無情:“你起來,我是什么人你應該清楚,這套對我沒用。”
余岑不起:“如果老板不答應,我便長跪不起。”
鶴橪轉身背對著他:“就算你跪死了,我也不會答應你的。”
話罷,他便拉著宋小仙離開了。
只是,沒走多遠他就停了下來。站在俱樂部集體訓練室門外,他靠著墻聽著屋里無助的凄慘的咳嗽和喘息聲,愁容滿面。
“小仙,你說我這么做對嗎?”他問宋小仙,“到底是命更重要,還是夢想更重要?”
“命更重要。如果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宋小仙毫不猶豫,“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得自己做選擇。”
“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不,你沒錯,你是在救他的命。”
“那……”
“也許我們可以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怎么樣兩全其美的方法?”
鶴橪表示很是好奇。
宋小仙杵著小下巴認真地想了想,然后開口道:“你確定你不在乎這次比賽的最終輸贏對吧?”
鶴橪:“我希望贏,但是并不在乎。”
宋小仙:“那就好,我想到辦法了。”
鶴橪滿面愁容地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什么辦法?”
宋小仙:“讓余岑參加比賽,但是不讓他參加接下來的訓練。倘若他能答應我們配合醫院好好休養和治療,就讓他參加比賽。”
鶴橪思忖了幾秒,最終同意了她的提議。
倏兒,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淺笑道:“不愧是我鶴橪的女人,小腦袋瓜有我一半聰明。”
聞言,宋小仙嘭的踢了他一腳:“你還不趕緊進去告訴他這個消息,他要是再真這么跪下去,說不定真的會跪死在俱樂部。”
“去就去嘛。”鶴橪撇嘴,“你這么兇干嘛。”
“你說我這么兇干嘛?”宋小仙抱懷,“以后再敢說什么你的女人這種話,我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生活不能自?那你不就得365天日夜不歇地照顧我了,也行也行。”鶴橪拖著下巴滿臉竊喜道。
“你!”宋小仙又準備踢他。
這次,被他躲過了。他一個迅捷地閃躲,推開集體訓練室的門進去了。
余岑還跪在地上,咳的愈發厲害。
他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然后兩手一背又故作高冷道:“我可以答應你繼續參加比賽,但是你得答應我配合醫院的所有治療,并且不得參加隊伍的任何訓練,你能做到嗎?”
“能,我能!”余岑忽而抬眸,滿目感激。
他心里清楚,這是鶴橪的最后讓步。
而后,鶴橪和宋小仙沒顧上吃飯,直接效率極快地將余岑送去了醫院。
交給醫院鶴橪才放心,省的他在俱樂部沒事自己偷偷練習。鶴橪給余岑安排的是沒有電腦的病房,他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