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了起來,尤其是黃毛男子身后的神裂火織與史提爾。對于這二人來說,此次任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且時間非常有限,如果未能在計劃時間內將茵蒂克絲的記憶消除,在他們看來會造成相當危險的后果。
這樣想著,神裂火織的手已經用力握住了她隨身攜帶的那把令刀的刀柄之上,令刀已微微出鞘兩寸,一抹寒芒展露無遺。
“我們并不想動粗,因為此番前來的確是過于唐突了,但我們這次的任務真的非常特殊,考慮到后果,我最后一次請閣下讓開道路,不然我們也只好報上自己的魔法名了。”
魔法名一旦被書出口,那便意味著一場真正戰斗的降臨,這一點祝玨知道,但她壓根也沒有退讓的打算,故而聽到對方這般威脅,祝玨也只是一邊淡淡的笑著,一邊將手里的易拉罐丟入到數十米開外的垃圾桶中。
做完這一切后,她單手一撐便從天橋上越過圍欄跳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地后又活動了下腿腳。看著她一言不發的擺出了準備戰斗的姿勢,對面三人中兩人逐步退開,只留下神裂火織與其對立,那意思很簡單,一對一公平對戰。
“我就直說吧,我希望在自報魔法名之前就能帶走那孩子。”神裂火織呆在原地未動,而是擺出了一個準備拔刀的姿勢,機敏的她已經察覺到了祝玨的不簡單,因而并不打算留手戰斗。
“免談!”祝玨給了干脆的兩個字回答。
話音剛剛落下,一道風刃便朝她吹來,只不過那準頭偏離了半分,擦著她的左臂飛過后在路上留下了一道深約六寸的傷痕。
待在原地做著拔刀姿勢的神裂火織沒有動,但這只是在普通人看來,而在祝玨的眼中,她剛剛的行為卻充滿了欺詐的色彩。
之所以這么說,那是因為神裂火織剛剛準確來說并非沒有動,但也不是向一些人猜測的那般,用出了什么肉眼難以捕捉的斬擊,她剛剛只是快速的將令刀拔出了幾厘米再快速回鞘而已。
早在談判破裂的那個瞬間,在她將令刀稍微出鞘兩寸的那一刻,其實神裂火織已經向這周圍方圓百米部下了七條細如發絲的鋼線。攻擊時,神裂的拔刀動作為的是掩飾操縱鋼絲的手,而實際上神裂根本沒有拔刀,只是將刀從刀鞘中稍微拔出,然后又推回去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看似沒有擦到祝玨的一擊實際上就是她故意的行為,神裂火織不好斗,她也深知這次己方突然前來確實唐突,手段只是為了震懾,除非必然,她并不打算大打出手。
“再問一次,我希望在自報魔法名之前就能帶走那孩子。”
“大長腿姐姐,你最好還是拿出全力吧,就這種程度可是沒法讓我舉手投降的。”依然是搖頭以對,祝玨絲毫不打算妥協。
“那便得罪了,七閃!”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這一次,神裂火織操控著七條鋼絲中的一條直接掃向了祝玨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