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里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繆楓以聲音帶著惆悵,很是寂寥,“人群熙熙攘攘,看起來其樂融融大家都是活在太陽底下,但是腳和腳碰著的地方全是黑暗。”
沈西里想到在家那些破事就是深有體會,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這還用你說啊,我早就是發現了。”
“就你這個二傻子還可以發現。”繆楓以翻了一個白眼,很是不屑,“見鬼去吧。”
沈西里面上保持微笑,手在桌下緊握成拳。
等把家里的幾個人救出來,有她好看!
“別坐著了。”繆楓以算了算時間,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她們差不多是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沈西里就是從街道的四面八方看到繆楓以的屬下騎著馬出來。
還有一個駕著馬車。
“主子,可以走了。”
繆楓以拍了拍手,朝著驚到說不出話的沈西里挑了挑眉,“上車!”
沈西里還在云里霧里,就是被人推上了馬車。
里面東西一應俱全,座椅鋪好了柔軟的墊子和毛毯,桌上擺著美酒和新鮮的水果。
沈西里看著半倚在馬車上還興致勃勃喝酒的某人,不禁的發出靈魂拷問,“你這是去救人嗎?”
沈西里太高了,彎著腰別扭的站著,他身上有點臟,不太敢坐下去。
繆楓以打了一個哈欠,瞇了瞇眼,“你坐著吧,臟了沒關系,留下來洗干凈就好了。”
沈西里聽了這話還是猶豫了半天,最后馬車一個顛簸他差點站不穩才是坐在了角落里。
繆楓以邊給他倒酒邊解釋,“不要覺得奇怪,我身子虛,出門馬車是標配。”
沈西里皺了皺眉,看她面色紅潤,皮膚緊致光滑怎么都不像虛的表現。
“你不懂,我外表看不出來。”繆楓以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我從小被一個小王八欺負,氣結于心,終日郁悶,日積月累就是很虛了。”
這樣說來,還是有點可憐。
沈西里給了她一個憐憫的目光。
繆楓以吃完一點點東西就是抱著毯子又睡了一覺。
馬車搖搖晃晃,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繆楓以醒來的那一刻,山腳也是到了。
他們兩個人下了馬車轉而騎著馬,一路策馬奔騰殺上了斧頭幫。
斧頭幫現在正熱鬧著呢。
他們在處置著昨天晚上逃跑的沈枝白。
竟然沈予陌跳崖了,那剩下的這一個就要承受雙倍的痛苦。
“嘿嘿嘿,這人骨頭還挺硬,吃了這么多的鞭子都不喊痛。”
圍著看熱鬧的小嘍啰興沖沖的討論著。
昨天晚上他們把沈枝白抓住之后就是關在了地牢里吊了一個晚上。
早上把他拖出來的時候他的兩只手都是要廢了,無力的垂著。
現下又是被鞭子抽到在地上打滾,痛到極致也只是咬著牙不吭一聲。
“他奶奶的媽了個巴子!”土匪頭頭拿著鞭子,親自下場打人,現在都是氣喘吁吁了還是不肯停手,“老子費盡心思把你們抓了上來,不是看你們逃跑的!”
“王八蛋!你住手!”
突然傳來震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