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嫁進門之后,原本被曬黑的皮膚,經過這些時日的潤養越發的白里透紅,人也越發的出挑,妥妥一個絕色的美人坯子。
他查過葉小樓的資料,五歲的時候父母雙亡,他雖未見過,可是從葉家其他人的長相來看,相差甚遠,當然也不排除她母親是個美人,可葉家夫婦樂善好施,卻從未傳出美貌之名。
到是他們家原本在南康城經營的茶葉鋪子,在倆人意外去世之后,也變成了葉家二房的私產,如今已是南康城有名的葉記大茶樓了。
而她在村里更是如同透明人一般,沒有朋友,從不與人交談,用逆來順受形容也不為過。
可不知為何,娶回家后竟大相徑庭,而且,對這門親事也沒有多么熱衷和在意,做事隨心,除了剛剛進城時表現的緊張焦慮,似乎,就沒見她害怕過。
而偏偏她左手虎口處有一個胎記,還是那么特別的一個胎記,這讓崔元衡不得不多想。
難道她跟舊太子余孽有什么關系?
一想到九年前的那場浩劫,少年的臉不由得蹦的更緊了些。
上下三百余口人,無一存活,就連太子和太子妃都自斃與宮中,子女更是各個伏誅。
滿朝文武大換血,多少人為此抄家滅族掉腦袋,就連他的授業恩師也不曾幸免。
而貴為當朝太子太傅的他老人家,能留下一命,那都是天子開恩,仰仗著當年與先帝的情分。
可就算活著,也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如今更是疾病纏身,只是熬日子而已。
多年來,對當年的事兒耿耿于懷,不然也不會病的這般重。
太子造反恒古有之,然而,如舊太子這般慘烈的絕無僅有。
如今七皇子封王,舊太子余孽又出來作祟,幾乎滿城都在排查,是在找什么人嗎?
崔元衡將目光一點點凝聚在身前的少女身上。
而葉小樓見他這么幽深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緊張道:“喂,你看什么看呀?”
“這天生的東西,我還能造假是怎么著?”
“在說,我一直在南山村呆著,認識毛的太子余孽。”
少年聽完又淡淡看了她一眼,隨后道:“最近查的嚴,你們幾個都注意些,少出門,等過了這陣風頭就好了。”
葉小樓撇了撇嘴,不語。
而崔玉蘭等人此刻已經被剛才的一幕嚇壞了,見自家哥哥發話,趕忙小雞琢米的點頭。
至于葉小樓的事兒,傻子才出去說,她現在嫁到了他們崔家,萬一葉小樓有什么事兒,他們一家子也都好不了,太子余孽啊,想想就可怕。
小姑娘不由得一臉怨念的看著葉小樓,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丫頭,咋什么事兒都有她?
就連這破事兒都能趕上,真是服死她了。
小姑娘這個氣啊,不過,心里也暗暗決定,一定要將人看好了,省著出去給哥哥招禍。
而葉小樓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列為了重點監督目標。
她此刻正郁悶的咬著番薯條,一邊看著馬車外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