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闊眼神幽深,面色微寒同樣回禮,隨后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也剛到,請。”
兩在茶館二樓臨窗而坐,晨光打在身上,越發顯得二人英俊不凡,玄衣白袍,氣質各異,卻都好看的讓人不敢直視。
如果要是讓南康城的千金們看到,怕是要尖叫出聲不能自已。
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無法拒絕。
然而,作為正主的他們,卻沒有惺惺相惜之感,可能同性排斥,也可能其他原因,反正倆人一見面就火藥味十足。
崔元衡落座后,面色清冷,直接開口就道:“不知沈公子找我所謂何事?”
連口茶都未喝,一句客套寒暄也無,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可見不想跟對方沾染任何關系。
而那位錦衣萱服的沈公子眉頭輕皺,如刀的眼神撇了崔元衡一眼,結果對方絲毫無懼,隨后眼神微深,片刻后,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漆黑描金的木匣子,推了過去。
“這是我尋的良藥,外---”
還沒等說完,直接被崔元衡毫不客氣的打斷。
“沈公子之禮,恕不能受。”
說完直接將漆黑描金的木匣子推了回去,眼神堅定的道:“我還想家師能多活幾載,可不敢去氣他老人家。”
沈闊一聽,眼神一冷,死死的盯著崔元衡,而崔元衡同樣沒有絲毫退卻。
同樣眼神冰寒的道:“沈公子如若無事,就此別過。”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絕不對外聲張。”
“我就當從未見過,以后也最好不見。”
說完起身行了個抱拳禮,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
而身后的沈闊已經面黑如鐵,眼神如刀的盯著前方少年的背影,在他要踏出包間之時,張口道:“崔公子就不好奇此次為何如此針對舊太子余孽嗎?”
“似乎崔公子的家眷進城還未曾驗身吧?”
崔元衡剛要開門的手一頓,隨后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道:“與沈公子何干?”
沈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隨后從懷里拿出一塊令牌。
少年眉頭微皺,“按察司?”
隨后臉色一冷,“你威脅我?”
沈闊攥了攥手上的令牌,眼神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何談威脅二字,你是我外祖父最小的嫡傳弟子,我們本就是一家。”
“不,從你沈家選擇背叛那一刻,就不是了。”
...
離開茶樓的崔元衡心里可沒有面上那般波瀾不驚。
他的臉更冷了,心也更冷了。
呵呵,好一個沈家。
隨后臉色一沉,沈家還真是下了血本,要知道沈闊是沈家的嫡幼子,卻是個習武奇才。
三歲練武,七歲就小有名氣,十五歲考得武舉人,隨后從軍,廝殺與戰場之上。
可萬沒想到三年后這人居然棄武從文,并考上了進士,所有人都被他的選擇給驚到了。
隨后又在翰林院蟄伏兩年,如今竟然進了按察司?
刑部的按察司---
這是他的意思,還是整個沈家的意思?
崔元衡有些摸不準,下了茶樓之后,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
只是他剛一出門,就看到眼前一幕,臉瞬間就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