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柜臺上,直接冷聲道:“你眼瞎啊,明知故問。”
那個婦人被賀氏這么一懟,頓時臉色漲紅起來,抓著團扇的手都白了幾分。
“你--”
不過很快平復了下去,一邊扇扇子一邊道:“誒呀,賀娘子怎么這么大的火氣?聽說你家大兒子成親了?這么大的喜事兒,怎么也不跟街坊鄰居們報個信兒,也好討一杯喜酒喝喝啊。”
“那可是未來狀元之才的喜酒呢。”
“快說說,是哪府的千金那?”
她這話一落下,周圍店鋪的東家也都看了過來。
這王寡婦是整個安榮街十分有名的人,家里經營著一家食肆,跟賀家的酒肆就隔著幾間鋪子,都說同行如冤家。
這也就罷了,偏偏兩個人現在還都是寡婦。
以前賀氏那可是整個安榮街都羨慕的女人,有個那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丈夫,還生了這么多孩子,家庭和美,舉案齊眉,還有一個讀書天賦絕佳的長子,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日子啊。
結果,三年前,這一切都變了。
眾人一開始心下感到惋惜,可時間久了,不免被人輕視和欺凌。
而賀氏偏還是個潑辣的,一把菜刀在手,愣是將這些宵小之徒給鎮住了。
而劉寡婦作為資深被欺凌多年的老寡婦,自然看她不爽,因此處處跟賀氏作對,攀比,見面就掐。
如今見她娶了一個破落戶的女兒而長子當妻室,忍了一上午打聽清楚情況之后,這不就來了嘛。
對于王寡婦怎么想的,賀氏自然知道。
此刻更是鐵青著一張臉,盯著她道:“姓王的,你別給臉不要臉,趕緊給我滾,我兒子愿意娶誰,關你屁事兒。”
而王寡婦見她氣成這樣,頓時捂著臉笑道:“誒呀,怎么不關我的事兒。”
“大家鄰里鄰居,一個街坊住著,你家衡哥,那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再怎么說也是叫我一句嬸娘,關心他那是應該的。”
結果這話剛落,賀氏就大聲道:“呸,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兒子才沒有你這么不要臉的嬸娘,趕緊滾。”
這話一落王寡婦的臉直接就變了,只見她面色扭曲道:“呸,不就是娶了個破落戶的女兒嗎?還是個沒爹沒娘,地里刨食兒的粗鄙農女,你有什么好猖狂的?”
“要是我啊,直接拿三尺白綾吊死算了。”
這話一落,賀氏頓時臉色鐵青的罵道:“你個小娼婦,在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王寡婦趕忙捂著微顫著前胸,做出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誒媽呀,可嚇死我了。”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你這么生氣干什么?”
她這一動作可把賀氏給惡心壞了,氣的她額頭青筋直冒,咬牙切齒的罵道:“你要發賤,滾到樓子里去,我還要做生意呢,弄臟了我的地兒,信不信我用你的血洗?”
這話一出,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王寡婦被嚇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臉色也甚是難看。
滿眼憤怒的道:“好你個賀氏,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猖狂的,我兒子沒讀過幾天書呢,可我還是給她娶了個讀書人家的女兒,知書達理,賢良淑德,清秀可人,而你呢?”
“我可是聽說,你那地里刨食兒的兒媳婦,長的又黑又瘦,又蠢又笨,丑的都沒地方下眼了,你還當寶貝似的,我都為你臊得慌。”
...
這邊吵的極兇,葉小樓做好午膳之后,想著自己親自來給賀氏送飯好了,順便帶了些自己做的零食,在酒肆打打廣告。
可沒想到還沒等進門,就聽到這么一長串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