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娶她進門當妻,但是娶她的時候,可是寫了契的,她父母以二十兩紋銀賣于我的,別說賣了她,就算打罵又如何?”
“你們憑什么攔著?”
“我賣兒媳要打八十板子,那她們賣女兒呢?是不是也要打?”
這個球直接踢回了劉家,而劉父聽完一個勁的咳嗽起來,劉梅更是嚇的不行,“不要,不要打我爹,是我自愿的,是我自愿被賣的。”
“不是說民不舉官不究嗎?這都是我自愿的,自愿的。”
說完又跪著往前爬了兩步,一把抱住王寡婦的大腿道:“娘,我錯了,我錯了,我愿意去青樓,求您,求您高抬貴手,我爹他身子骨不好了,他受不住板子的,嗚---,我求您了。”
葉小樓見此臉色十分不好,而王寡婦則一臉得意之色的看著她們道:“看到了嗎?誰要你們多管閑事?”
“居然還敢打我,你們憑什么打我,大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您看,我的臉還腫著呢。”
這么一看,王寡婦臉腫的確實厲害,如今都腫的跟個豬頭似的了,眾人見此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倒是葉小樓依舊面無表情的道:“你們自家的事兒,我們外人怎么會知曉?”
“在一個,我們也沒見過像你這般虐待兒媳,還要將她賣進那種腌臜地的婆婆。“
“我們不過是見義勇為,護了下被你毆打的可憐人,而你不知悔改,竟然還要打我們,我們不過是自衛罷了。”
王寡婦氣的半死,指著葉小樓大罵道:“這么說,我這還是活該了不成?”
葉小樓冷笑一聲,“你知道就好。”
“你---”
“你給我等著。”
王寡婦氣的不輕,隨后一腳將劉梅踢開,隨后大罵道:“你這個喪門星,哭什么哭?”
“你要是不想你爹挨板子,就給我乖乖的走,你個下賤的小娼婦,不下蛋的母雞,我要把你賣到最骯臟的窯子里去,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罵的叫一個陰毒,聽的沈闊皺起了眉頭。
而葉小樓更是面色難看,這事兒既然管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等等。”
這話一路,王寡婦頂著一張豬頭臉瞪著她道:“你還要干什么?”
“怎么,你相中她了?行啊,你不是可憐她嗎?那你買她啊,五十兩銀子,不二價。”
賀氏一聽,馬上吼道:“你怎么不去搶?”
王寡婦不甘示弱,“怎么?不是大發善心嗎,不是看她可憐嗎?有種你買呀?”
極其囂張,帶著一臉的挑釁之色。
而葉小樓則眼神微寒,看了看她,隨后轉身對著劉梅的父親道:“你當時寫的可是賣身契?可過了官府存檔?”
劉梅的爹一邊咳嗽一邊道:“不,不是身契,是,是---”
說到這里劉梅的爹一臉的羞愧之色,當初他是按照王寡婦的要求寫的,但是娶的妻子怎可是賤籍,因此倆家口頭約定,這是劉梅的賣身錢。
王寡婦就是讓劉梅跟娘家做個了斷罷了,可萬萬沒想到,今天栽到了這兒。
如今經劉梅爹一說,王寡婦氣的不輕,她哪里知道對方寫的是什么?她又不識字,這是妥妥的吃了不識字的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