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是事不過三。
沈闊又不傻,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關卡。
不愿意自己跟葉小樓見面的恐怕只有崔元衡這么一個人了,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動用的是自己外祖父的勢力?
可看著不像啊。
一次次過后,他開始警覺,也開始反偵察的釣魚。
他總覺得崔元衡的出身不簡單,如今經過多番刺探之后,總算有了收獲。
只是一想到這個人的出身,沈闊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而且禍不單行,京城那邊傳來消息,他怕的時間不多了,他要盡快回去阻止他娘亂點鴛鴦譜。
要是之前,他還沒當回事兒,他老娘擔心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給她找個妻子傳宗接代這種想法也由來已久。
可是卻沒有像今日這般焦急,想來是崔元衡那邊動的手腳。
而他自然也不是一個束手就擒的人,很快開始了反擊,倆人斗智斗勇,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忽然接到葉小樓要去府城的消息。
沈闊頓時坐不住了,只要一想到兩個人朝夕相處,他就完全忍不了。
而更可氣的是,葉小樓身邊被崔元衡的人圍的水泄不通,他總不好撕破臉皮,畢竟現在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因此只好圍魏救趙,請朱家的人幫忙了。
而他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家十分清雅的茶樓喝茶,對面則坐著一身白袍的崔元衡。
對于沈闊查他,崔元衡自然也知道。
如今寧安府變動在即,他的身份早晚都要暴露,因此,也不許在意,此刻他面色依舊有些蒼白,眼神卻漆黑透亮,聲音依舊寡淡清冷,將手中的茶碗一放。
看著對方開口道:“沈公子約我前來,不知有何指教?”
事到如今,話不許多說,崔元衡面色雖平淡,可是眼中卻藏著熾烈的火焰。
而沈闊同樣臉色冷硬,抬眉,眸光似箭。
“放她離開。”
崔元衡聞言,直接嗤笑一聲,聲音越發清冷,“沈公子莫非是吃醉了?大白日的,說什么夢話?”
沈闊依舊沉著臉,一臉認真的道:“是不是夢話,你心理明白。”
這話一落,崔元衡目光如劍的射了過去,針鋒相對的道:“我還真不明白。”
“沈闊,你這是何意?”
“沈家與王家之恩怨,不用我說,你作為沈家幼子,應當比我更清楚,難不成當叛徒還不能令你過癮,非要覬覦他人之妻,做個齷齪之小人,才能讓你得以滿足?”
崔元衡話畢,瞇著眼睛看向他,而沈闊被說的也臉色鐵青,雙拳緊握,眼神帶著憤怒道:“崔元衡,我沈家無愧于心。”
“嗤--,無愧于心?哼,有愧于世人而已對吧?”
沈闊氣的額頭青筋暴起,而對面白袍少年依舊風輕云淡,只是眼中卻藏不住的蕭殺之色。
敢覬覦他的人,該殺---
要不是因為他是老師的親外孫,崔元衡恨不得現在就將此人碎尸萬段。
而沈闊過了好一會兒,平靜下來之后道:“我沈家如何,不許你來評說,是與對錯自在人心。”
“我今日來找你,不是跟你討論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