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一陣疾風吹過,葉小樓本能的抓緊了車門,頭發被吹散在空中,一臉一身的鮮血映射她更想一個女鬼。
不,像一個嗜血的妖魔,還是那種長的極其妖艷的魔女。
隨著馬車快速的奔跑,后面的人直接被遠遠的甩在了身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大氣。
就當大家以為逃出生天的時候,忽然---
前方出現了一塊海碗大的石頭,好死不死的車輪子正好碾壓了過去,馬車瞬間失去了平衡。
崔元鎮本能的拉住韁繩,讓馬停下來,結果馬兒受驚,不管不顧的一用力,直接扯斷了繩索,脫韁而去。
而馬車直接翻倒在地,順著草地滾了下去,而葉小樓在車門外,直接被甩飛了。
也不知滾了幾滾,當一切停止的時候,所有人全都暈厥在地。
等葉小樓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臉刀光血影。
一位身著玄衣的男子,提著刀在一群人中披荊斬棘,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很久很久,也可能是片刻之間,葉小樓艱難的支起身體,而眼前則多了一雙繡著金色暗紋的云靴。
靴子上全是血點,旁邊立著一柄散發著冷光的長刀,刀尖正一滴滴的滴落著鮮血。
葉小樓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隨后一點點抬頭,就看見身著玄衣,面色冷峻的沈闊,蹲下跪地,一臉關切的看著她道:“你,還好吧?”
葉小樓艱難的扯出了一絲微笑,隨后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這樣血腥的場面,葉小樓總覺得十分不真實,像做夢一樣。
就算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在那樣的和平社會,能見到血,已是難得,可是,像今天屠殺一般的場景,讓她不寒而栗。
夢境中又出現了各種血腥的場面,鮮血殘軀,嘶吼和絕望的慘叫聲。
葉小樓睡的極其不安穩,不斷的夢囈,卻沒有人能聽的清楚。
而在床邊的沈闊一臉緊張的看著大夫道:“如何了?”
那大夫手會了把脈的手,馬上道:“頭部受到撞擊,雖無大礙,但是又受了不小的驚嚇,需要好生休養才好。”
“我這就去開寫安神補腦的方子,多睡上幾日,應該就無礙了。”
沈闊聞言松了一口大氣。
待人走后,他自顧自的坐在了窗前,看著面色如紙,唇瓣無色,睫毛微顫的少女,神色越發的溫柔起來。
隨后抓住了葉小樓的手,慢慢的掀開衣袖,隨后虎口處那只蕩在云上的玉葫蘆映入眼簾。
沈闊就這樣直直的看了許久,許久,隨后用拇指輕輕的撫摸了幾下,隨后喃喃的道:“終于找到你了。”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在把你弄丟。”
...
相比于沈闊此刻欣喜的心情,崔元衡那邊簡直要用陰云密布了。
“你說什么?”
“葉小樓的馬車遭到了劫持???”
老仆一臉嚴肅的道:“是的,大少爺,剛剛傳來密報,大少奶奶跟著朱家的人一同進府城,行至遷安鎮的山丘處,遇到了埋伏。”
崔元衡眼神冰冷的道:“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