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眼神微冷，“你很篤定他不會背叛你？”
葉小樓珉了一口茶，“也不是很確定。”
可那態度卻十分囂張。
嘉柔郡主眉頭微皺，“說真的，我挺欣賞你的，也欣賞你這份自信。”
“可現實是殘酷的，你別以為崔解元成為了尚書府的少爺，你就沾沾自喜。”
“大家族內部的勾當，只會讓你更加艱難。”
“尚書府的少爺是絕不可能讓一個農女為正妻的，你的下場有兩個，要不是被休，要不就會死。”
“家族需要聯姻，像崔解元這樣前途遠大的子弟，他的親事是需要多方斟酌的。”
“沒有我，也會有別人。”
“最起碼我在，可以承諾你留在附中當一個貴妾，也不會為難與你，而且我答應你，定會照拂你的娘家。”
嘉柔郡主苦口婆心，說的確實也很真誠。
也正如她所言，崔家有出息的子弟絕不會被一個農女拖累前程，有一個好的泰山太重要了。
事實上，崔家也是這么做的，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崔元衡扼殺在搖籃里了。
葉小樓叫她這般，不由得好奇道：“恕民婦不懂，郡主不論家室還是地位都高高在上，為何要盯著一個有婦之夫？”
“民婦雖然話不中聽，可是，這樣做于郡主名聲不大好吧？”
這話可談不上客氣，然而，讓葉小樓沒想到的是，嘉柔郡主聞言臉直接紅了。
隨后一副小女兒的害羞模樣，靦腆地道：“倘若沒有崔郎，我……”
“此生若能嫁崔郎為妻，這一生也就無憾了。”
葉小樓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特么什么情況？
崔元衡到底隱瞞了她什么？
為何眼前的郡主哪怕背了壞名聲也心甘情愿，甚至愿意倆人共事一夫？
嘉柔郡主害羞了一會兒，見葉小樓臉色不太好，不由得有些尷尬的道：“葉娘子，我知道你本是正妻，如今忽然要做妾，心里肯定不太舒服，甚至很是不服氣。”
“可這就是現實，尊卑有別，就像我上次與你說的一樣。”
“你能給的，本郡主可以給，你不能給的，本郡主依然能給，這就是身份帶來的便利，因你是農家出身，我才與你說這些。”
隨后瞥了一眼她的銅手爐，跟金光閃閃雕著花紋的金手爐確實顯得寒酸了。
再有這樣的排場確實十分奢侈，要是換一個人，怕早就自愧不如，自卑到塵埃里了。
可葉小樓一個見過世面的人，怎么會在意這些？
因此淡淡一笑道，“民婦確實不如郡主良多，也的確自愧不如。”
“可是郡主，有些事不可強求，比如，人心？”
說完后，將茶碗放下，從容的站起身，“民婦告辭。”
說要轉身就走，結果剛走出一步，嘉柔郡主的聲音焦慮又急切，“你為何不愿意？”
“做人要知足，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做小嗎？”
“上下尊卑，你這是打皇家的臉面，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能允你一個貴妾，已是極限，你也不要太自私，多多為崔解元考慮幾分，也不枉他對你一片情誼。”
葉小樓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了一眼有些狼狽的嘉柔郡主。
“不是一個貴妾的問題，而是我絕不為妾，而崔元衡，這輩子也不可能納妾。”
這話一落，嘉柔郡主驚的目瞪口呆，“不可能。”
“你瘋啦？竟然妄想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