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百姓熱熱鬧鬧的看戲,還設下了盤口不說,一群人坐在茶樓眼巴巴的看著貢院的大門,等跟在后頭看熱鬧。
可萬沒想到,葉小樓并沒有來親自接人,而崔元衡出了貢院直接被尚書府的馬車給接走了,頓時讓看熱鬧的心提的高高的。
“這叫個什么事兒?”
“尚書府還參合什么?”
“嘿,這還不懂?肯定是給他施壓,讓他休妻啊。”
“沒準還真是,瞧好吧。”
仿佛那銀子已經在向他揮手一般。
...
崔元衡上了尚書府的馬車,沒多久葉小樓就得到了消息。
此刻她臉色有些蒼白的倒在床上,被窩里的湯婆子換了一茬又一茬。
不過葉小樓知道,這些都沒有用。
可錦年卻不厭其煩,非要幫她換,她也就沒攔著了,如果這樣能安她們的心,那也不錯。
而她的思緒則漸漸的飄遠了。
錦年見她這般心疼的道:“大少奶奶,您別多想,這事兒本來跟您就沒有關系。”
“那個沈闊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攆也攆不走,跟個賴皮膏藥似的。”
葉小樓聞言回過神來,一邊喝紅糖姜水一邊道:“不用管,由著他吧。”
“崔元衡被尚書府的馬車接去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錦年搖了搖頭,葉小樓便沒說什么,直接又睡了。
只是她睡的不太安穩,腦子里閃過很多血腥的場景,還有一個十分溫柔和藹漂亮的女人。
她嘴角流著鮮血,可眼神卻始終溫柔,一下又一下的摸著她的頭發,聲音輕柔的在耳邊,“安夏啊,你知道為何給你取這個封號嗎?”
“因為我兒才是這大夏朝的天命之女呢,只有我兒才能拯救這滿是瘡痍的世界,讓人民安居樂業。”
“安夏啊,咱們這一脈的存在就是為了這個使命。”
“只是娘親無能,連你都護不好。”
“安夏,安夏---”
...
葉小樓此刻滿頭大汗,不斷囈語,“娘親,娘親---”
“娘---”
忽然葉小樓直接坐起了身,渾身仿佛濕透了一般,額上黏著幾縷汗涔涔的發,一臉茫然失措之色。
就在這時她的小手被一只有些微涼的大手握緊,“娘子?”
“被怕,我就在這兒。”
葉小樓慢慢轉身,就看到她的床邊坐著面如謫仙,穿著一身月白色圓領竹紋錦袍的崔元衡。
他的聲音十分能安撫人心,直接將她抱在了懷里。
這懷抱溫暖沁著一股熟悉的冷香,葉小樓慢慢的放松下來,過來好一會才在他懷里蹭了蹭,“你回來啦?”
那聲音有些沙啞,如羽毛一般在崔元衡的心尖上刮過,讓他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嗯。”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都是為夫的錯,沈闊的事兒是我授意的,你被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