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一邊規劃任務,一邊打開門。
沒等進去,突然看見屋里站著一個人。
安室透維持著伸手開門的動作,盯著松田肩上的那一團布,眼帶震驚——從形狀來看,里面怎么都像是裹著一個人。
空氣一時有些寂靜。
片刻后安室透回過神,讓開門口的路,在白石進屋時走出來,快速看了看走廊兩側。
發現沒有其他目擊者,他松了一口氣,回到房間,把門關上。
白石回過頭看著安室透,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你不在房間里。”
“……”我不在屋里你就能隨便把尸體帶回來嗎!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把想說的話咽回去,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聽松田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他殺人藏尸好像是想避開自己。
……那豈不是說明在他眼里,自己是個好人?
安室透想起上一次被松田抓去當工具人的風見,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好像想多了。
因為松田下一句是:“早知道剛才就敲門了。”
然后他把一串鑰匙稀里嘩啦的收回口袋,這么大一串,單手確實不太好找。
安室透看著他的動作,心情十分復雜。
自己的公安身份,看上去還沒有暴露。
但松田的良心,看上去不太ok。
……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定他是看到兇手襲擊別人,所以把兇手殺了。
安室透狀似不經意的指了指布包:“這個人是?”
“是那個本部長的兒子。”白石把裹著人的布扒拉開一點,露出口鼻,防止一不小心把服部平次憋死。
最早安室透去餐廳的時候,鮫崎警官和服部平次聊過一兩句這個話題,安室透沒懷疑白石為什么會知道服部平次的爹是誰。
等“裹尸布”松開一些,他才發現服部平次胸口還有起伏,人還沒死。
安室透怔了一下,漸漸感覺自己理解了松田的腦回路,勸道:“警方的高官并不都愛貪污,家里未必有太多存款,而且聽說服部平藏脾氣很硬——就算你用他的兒子來勒索,他也絕對不會向我們妥協,支付贖金。”
“……?”白石覺得安室透思想有點問題,為什么總想著勒索贖金。
“我只是覺得,他醒著會給我們添不少麻煩。”
白石神色平靜,盡量不表露出對同伙思想覺悟的嫌棄:“跟他一起的那個小孩好像很忌憚我們,如果他聽信了小孩的話,讓警察找借口攔下我們檢查,包里的違禁物品很容易暴露。”
“……”安室透總感覺沒必要防范到這種程度,那個叫柯南的小孩,和這個高中生,看上去都更像是不愛依賴父母,熱衷于獨自作死的類型。
仔細一想,安室透覺得,更可能是因為服部平次是大阪警察頭頭的兒子,松田本來就看他不順眼,正好黑皮偵探又找到了松田,想借機詢問情況,于是被順手弄暈,找個借口藏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不管怎么說,沒殺人,就很好掃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