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棗子患有黃疸病,對于醫術還算精湛的九方韶云來說不難解決,在用過早飯之后,她開了一張藥方,讓季族長按方抓藥。
季族長笑道是他的鹿肉湯餅立了大功,若是九方韶云在莊子上多住幾日,待莊子有人獵到山雞,九方韶云還可以嘗嘗他做得秘制烤雞,那可是能令游子放棄外出的味道兒。
不就是山雞嗎,上山抓兩只就是了。
雙眼冒著綠油油光芒的九方韶云摩拳擦掌,雀雀欲試,說她還能獵頭野豬回來,不知道季族長打算如何烹飪?
季族長這老頑童雖然性子愛開玩笑有些點兒不靠譜,但是廚藝可比她那個嚴肅正經的老爹靠譜太多了!
不停吞咽口水的九方韶云,正在考慮要不要將天池山上的獵物都抓一個遍,來一場滿漢全席的時候,院門外忽然響起一聲一聽就知道大事兒不妙的喊叫聲。
“族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一個破鑼嗓子與英虎有的一拼,穿著短衫,趿拉著布鞋的青年,慌里慌張的跑進院內。
“二狗子,發生了啥事兒,大呼小叫的,沒看到俺這里有兩位尊貴的客人嗎?”
能夠治好小棗子的病,九方韶云二人在季族長的心里立刻變成了活佛一般的存在。
額頭上垂下一撮卷曲頭發的二狗子,跑得腳上縫著補丁的布鞋都差點兒起飛,氣喘如牛的奔到水缸近前,伸手從里面舀起一瓢涼水,“咕咚、咕咚”灌下肚,這才緩過一口氣兒。
“族長,我家隔壁花大嫂她男人昨天晚上上山之后失蹤了。今日凌晨,大家就都上山去找了,到現在都還未回來,恐怕是出事兒了。”
“那娃子腦袋壞了嗎,大半夜的去山上作甚?”
“說是家里養的狗跑到了山上去了,他去追狗,結果人和狗都不見了蹤影。”
“傻蛋子。狗丟了就丟了,這下子人丟了可咋辦!”
季族長氣得將手里的拐棍兒往地上重重一敲:“喜旺進山沒有?”
喜旺是莊子上的年輕獵戶,對莊子附近的天池山最是熟悉了解。
渾身是汗的二狗子急忙點頭,道就是他喜旺哥帶著人上山去尋人。
“莊子附近找過了沒有?”
擦了一把頭上汗水的二狗子又點了點頭,道剛發現人沒了的時候,就在莊子附近找過了,村子周圍一圈兒都被方便了,就是不見花大嫂男人的影子。
昨夜花大嫂先睡了,睡得迷迷糊糊時,聽到她家喝醉了的男人嚷嚷著什么狗跑上山去了。
花大嫂見她家男人站都站不穩了,應該不會亂跑,就沒在意。
她睡到半夜醒來時,見男人沒在屋子里面,就以為是在外屋醉倒了。結果去外屋喚人回房睡覺的時候才發現,她家男人不見了。
她屋前屋后找了一個遍兒,也沒能看到她家男人,還有她家拴在院子里面看門的大黃狗也確實不見了,聯想起之前聽到的話,猜想她家男人應該是酒醉上山去追狗去了。
花大嫂擔心自家男人酒醉摔下山,就去敲喜旺的門,求喜旺上山幫忙找人。
季族長聞言又是將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敲,道天都沒亮,上山去找什么,多危險啊!
喜旺那孩子也是太過著急了,怎么不等天光再去,也不想想,其他人若是天黑腳滑,不小心摔傷可怎么辦?
“族長,你又不是不知花大嫂那個脾氣,發現自家男人不見了蹤影,幾乎把莊子上下所有人家的門都敲了一個遍兒,經她這樣一鬧,誰還能睡得著,全都跟著我喜旺哥一起去山上了。我因為昨天晚上也喝了點兒小酒,當時醉著,就沒能跟去。”
“花家那媳婦兒的脾氣也是,唉,整個莊子就數他們那兩口子最能鬧騰。這下好了,終于是鬧騰出事兒了。”
腦瓜門冒煙的季族長問二狗子,上山的人可回來了?
“早食時回來一個送信兒的,說人還沒找到,喜旺哥帶著人,往山上深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