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交手的這幾招,你用的大多都是硬功夫,只是稍微運用了一點借力打力的那種柔勁。
你這是不對的,武學要講究剛柔并濟,而不是一味的剛,或者一味的柔。”
“剛柔并濟?”
陸鋒聽后先是思考了一下。
片刻后,笑容逐漸浮現,漸漸的面容狂喜,而后鄭重的向陳真感謝,道:
“多謝師兄指教,小弟明白了。”
剛柔并濟這個詞,陸鋒從小到大聽了有幾百遍,不過以前卻沒當回事。
他以前練功,一直走的都是剛猛的路線,一向都是直來直往,狠辣干脆,只有少些時候,才會選擇柔的一面,但那卻遠遠不夠。
現在經陳真一說,他恍若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都是同門師兄弟,身為師兄就應該這么做。”
陳真笑了笑,道:“不知陸師弟,可曾看出我的缺陷?”
“小弟,沒發現。”
陸鋒搖了搖頭,他的確是沒發現。
“都在那站著干什么呢?怎么不練武了?”
正當陸鋒和陳真交談時,農勁蓀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語氣里似乎帶著些許不滿。
一聽農勁蓀回來了,那些精武門的弟子,哪里還敢閑著,立刻又鍛煉了起來。
“農大叔、大師兄,我正準備去找你們呢。”
陸鋒沒有再鍛煉,而是向農勁蓀和站在他身旁的霍廷恩走了過去。
“怎么了阿鋒,你有什么事情?”
農勁蓀對陸鋒的態度完全不同,這倒不是陸鋒給精武門錢太多的原因。
而是因為他的實力已經到了精武門的天花板。
而且陸鋒天賦異稟的事情,他也聽霍廷恩說過了。
天才嘛,總要有點特殊待遇的!
“哦,過幾天不就是中秋節了嘛,我準備做點事情,咱們去屋里談吧。”陸鋒對農勁蓀說道。
接著,他將目光看向了陳真,說道:“五師兄,要不要一起?”
“中秋節?我就不去了,我還要練武。”
陳真搖了搖頭,他并不打算談什么,師父剛去世沒幾天,他哪有什么心思談論中秋節怎么過!
“陸師弟,中秋節有什么好談的?”霍廷恩也有些不感興趣。
“還是談一談的好,畢竟馬上就要過節了,就去我屋里吧,別打擾到他們練武。”
農勁蓀倒是很有興趣,他對陸鋒表示了支持。
而且還率先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霍廷恩見農勁蓀都去了,他搖了搖頭也和陸鋒一起跟了上去。
“阿鋒,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吧。”
房門剛一關閉,農勁蓀坐在凳上,抽了一口自己的旱煙,向陸鋒詢問道。
顯然,他已經看出,陸鋒要和他們商談的,并非中秋節的事情。
畢竟,陸鋒上次給他們錢的時候,也玩過這么一招。
聽農勁蓀這么說,霍廷恩眉頭一蹙,他也想到了上次陸鋒給他們錢的經過。
他道:“阿鋒,你找我們,難道不是為了中秋節的事情?”
“不是。”
陸鋒搖了搖頭,道:“農大叔,大師兄,我是想說精武門內奸的事情……”
“內奸?”
聽到這個詞,農勁蓀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剛才他被根叔噴的那么狠,面上難堪,心里更難受。
他現在怎么說也是精武門的主管,精武門上上下下就沒有不服他的人。
可是今天卻被一個廚子噴了這么久!
丟人啊!
“內奸?”
霍廷恩眉頭一簇,他雖然文化水平不如陳真,卻也不是胸無點墨之人。
他也覺得精武門應該有內奸,否則的話,他父親也不會莫名其妙的中毒。
他道:“阿鋒,內奸肯定是有的,但是想要查出來很難,畢竟咱們精武門上上下下幾十號人呢!”
“查什么查啊,內奸一眼不就看穿了。”
農勁蓀抽了口旱煙,一臉不滿的說道。
“農大叔,你不會還認為根叔是內奸吧?”
霍廷恩搖頭道:“不可能的,根叔一直在我們霍家做事,后來干脆從河北搬到了上海,我父親從小到大都是吃他做的飯長大的,他不可能是漢奸,咱們就不要懷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