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根叔便緩步朝精武門外走去。
就這?
還隨口一提?
就怕自己不被懷疑?
連個理由都不編的嗎?
望著根叔離去的身影,陸鋒不屑的笑了笑,他發覺這位根叔的智商,并不是太高!
有狼外婆的膽子!
但沒有狼外婆的聰明!
……
精武門的弟子,一慣作息時間穩定。
在這個沒有電視機、手機的年代,他們在十點之前,就已經入睡。
晚上23點,整個精武門已是一片寂靜。
但,就在這么一個寂靜的夜晚,一道人影,偷偷的自房中溜了出來。
此人,自然就是廚子根叔。
他從自己的房間內悄悄溜出后,先朝著四周逡巡了一番,而后才緩緩走向了大門。
明亮的月色下,他的背影被映照的鬼鬼祟祟。
“咔嚓!”
隨著一聲輕微的開門聲,根叔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精武門內。
“走了,咱們可以去搜查了!”
也就在根叔離開之后,陸鋒和陳真從對面走了出來。
他們早就待在對面的房間里等著他離開。
“嗯,看樣子應該是根叔了!”陳真嘆了一口氣。
陸鋒、霍廷恩、農勁蓀三人商量完計劃后,就將計劃告訴給了陳真,他相信陳真一定會支持他們這么做。
果然,陳真聽了陸鋒所說的計劃后,不只是表示了支持,而且還非常愿意加入進來。
“哪還用看樣子,肯定是他。”
陸鋒淡淡一笑,率先朝根叔居住的房間內走了過去,陳真緊隨其后。
二人,一進入屋內,便一陣翻箱倒柜。
“這應該是師傅治療哮喘用的鱷魚肉干吧?”
將整個房間翻騰了一遍后,陸鋒自根叔的衣柜里翻出了一小包肉干。
“不錯,是鱷魚肉干,整個精武門只有師父食用,他肯定是將毒給下在了鱷魚肉干里。”
陳真點了點頭,將右手伸向了陸鋒,此時他的手中多出了一小摞大洋:
“最起碼有三十塊大洋,絕對是東瀛人交給根叔的,他自己應該不會有那么多錢。”
“這老家伙,還真不是人,枉他在霍家待了那么久!”
陸鋒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翻騰了一遍,也沒找到什么毒藥,看來毒藥已經被他銷毀了,那咱們就拿上藥鍋走吧,反正這里也搜不出什么了。”
“拿藥鍋做什么?”陳真有些疑惑。
陸鋒笑道:“以防萬一啊,如果他還是死不承認,咱們也能拿藥鍋詐他一詐。”
陳真畢竟是留過學的,他立刻就明白了,他道:“也是,雖說這藥鍋已經清洗了無數遍,早就沒有了藥物殘留,已經很難化驗出什么了,但詐他一詐,還是可以的。”
說罷,二人便走進了廚房,拿著煎藥用的藥鍋離開了精武門。
另一邊……
根叔離開了精武門后,便一路往東走。
走了約莫二百米后,他進入了一個巷子,而后,幾經轉彎,來到了一片柳樹林前。
“人呢?”
根叔一臉狐疑的站在寂靜的柳樹林前,他的心中即害怕又激動。
害怕的是被精武門的人發現,而激動的則是東瀛人終于肯管他兒子的事情了。
他就這一個兒子,全指望著兒子給他傳宗接代了,如果兒子死了,他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
所以,他為了兒子,寧愿去做一切事情。
“根叔,你終于來了啊,不過你注定要失望了,因為你想見的藤田先生并沒有來。”
正當根叔因為他兒子的案子即將得到解決,而感到激動不已之時。
突然而降的聲音,卻將他打入了谷底!
他能聽得出來,這道聲音是農勁蓀的。
果然,隨著這道聲音傳出,農勁蓀、霍廷恩與巡捕房的探長謝元奎以及幾名巡捕一起從柳樹林里走了出來。
“我……”
見到農勁蓀等人后,根叔的心徹底涼了,就算傻子也知道,他中人家的圈套了!
人家已經知道了,他與東瀛人勾結的事情!
已經明白了,他是漢奸,是東瀛人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