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事情?”
農勁蓀聞陳真之名而大動肝火,但看在陸鋒的面子上,終究沒有破口大罵。
“五師兄想去國外留學,我想請農大叔幫他操持一下。”
陸鋒在上海灘沒有什么人脈,不過肯花錢的話,肯定能找到門路的,但終究不如找農勁蓀來辦這件事,他畢竟是自己人。
“五師弟也要走嗎?”
聽聞陳真也要出國,霍廷恩心中不免有些落寞。
陸鋒和陳真二人被他視作最好的朋友,他還想著過幾天再勸勸農勁蓀,讓陳真重回精武門。
他們三個一起將精武門發揚光大。
誰曾想,陸鋒要走,陳真竟然也要走!
將精武門發揚光大的責任,一下子全落在了他的肩頭上。
“是啊,五師兄準備離開。”陸鋒點了點頭。
“好,阿鋒,這個忙我幫。”
農勁蓀自凳子上站了起來。
他之所以不接受陳真,并不是私心作祟,而是陳真和山田光子的結合,對精武門影響太大了。
想想都知道,霍元甲死于東瀛人下毒,而他從小養大、視若親子的陳真,居然打算和東瀛人結合。
這讓精武門的其他弟子怎么看?
讓那些想要拜師的人怎么看?
如果陳真和霍廷恩一樣,想要娶的是風塵女子,農勁蓀還是會同意的。
但和東瀛女人結合,實在是太為難農勁蓀,太為難精武門了!
而陳真繼續出國留學,勢必會將和東瀛女人結合的影響降到最低。
這對陳真是一種解脫,對精武門同樣是一種好事,因此農勁蓀思考了一下后,便答應了下來。
“多謝農大叔了。”
陸鋒笑著抱了下拳頭,他就知道農勁蓀不會那么無情。
緊跟著,陸鋒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五百塊大洋的存儲票據,這是他前幾天在銀行辦理的。
他以給陳真辦理學業的名義,將票據交給了農勁蓀。
到了晚上,他又將剩余的大洋,分別交給了農勁蓀和陳真。
反正他又帶不走!
送給陳真他們并不心疼!
……
兩日后。
“農大叔,大師兄、曉紅姐、五師兄,光子小姐,咱們有緣再聚。”
一艘巨大的貨輪下,陸鋒微笑著沖霍廷恩等人抱了下拳頭。
陸鋒在精武門,已經和其他師兄弟們告了別,并叮囑他們,好好練武,不必來送自己,因此,此次來送陸鋒的只有他們五個。
雖然,僅僅接觸了十余天,但陸鋒卻已將霍廷恩、陳真當成了好兄弟,將農勁蓀也當成了長輩。
就這么離開,他心里還是有些不舍的!
但他終究是要走的。
“阿鋒,多多保重。”
霍廷恩抿著嘴,他心里也很難受。
陸鋒不把他當外人,他同樣也不將陸鋒當外人。
他前兩天,就已經為紅顏知己曉紅贖了身,并安置在了一個旅館內,為了送陸鋒,他把曉紅都給帶來了,也算是讓陸鋒見見他嫂子。
“大師兄,你也好好保重,發揚咱們精武門的重任,就全靠大師兄了。”
陸鋒張開雙手,給了霍廷恩一個擁抱。
霍廷恩也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阿鋒,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一定會將精武精神發揚光大,不讓父親失望,也不讓你失望。”
“陸師弟一切保重。”
陳真拍了拍陸鋒的肩膀,他不善言辭,但他的眼神中,卻流露著濃濃的不舍。
“五師兄你和光子小姐也保重。”
陸鋒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這一別,它日還有沒有希望再見!
“農大叔,你平時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陸鋒和霍廷恩、陳真說了幾句后,又看向了農勁蓀。
“知道了阿鋒,你一切保重。”
農勁蓀笑著點了點頭,伸手遞給了陸鋒一個包袱,說道:“我買了一些不易發霉的吃食,還裝了幾個白煮雞蛋,你拿著在船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