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片品陸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繼續道“不過我手中有關案件的照片和信息,都是從山形縣警方那邊得到的,都是真實的。”
陳安夏聽此神色不變,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指著那張包包特寫照片再次問道“這張照片之上,在死者隨身攜帶的包包背帶之上附著著的冰片,警方當時有對此做過調查嗎?”
“包包背帶上附著著的冰片?”
片品陸人聽此臉上露出茫然之色,目光下意識朝著陳安夏指著的包包特寫照片看去。
這一看,片品陸人還真的發現在照片之中,在包包背帶的邊角之地有一小塊冰片附著著。
見此,片品陸人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動容之色,再次被陳安夏可怕的洞察力給震懾到了。
說實話,這四年來片品陸人不知道多少次看過這張照片,但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個小細節。
隨即,片品陸人的臉上又露出了疑惑之色。
片品陸人不明白陳安夏為什么要特地關注這一個小細節,難道這一個小細節與案件有關?可這一個小細節又怎么會與案件有關?
在疑惑之中,就見片品陸人開口道“我有看過案件的檔案資料原件,在里面并沒有提及包包背帶上附著著的冰片,想來警方也沒有對此進行過調查。”
說著,片品陸人忍不住問道“這難道與案件有關聯嗎?在這種環境之中,裸露在外的物品附著有冰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聞言,陳安夏反問道“在這種環境之中,裸露在外的物品附著有雪花是正常的,但附著有冰片真的正常嗎?冰片又是怎么產生的?”
“冰片是怎么產生的?”片品陸人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應道“冰片不就是水在低溫下凝結...”
說著,片品陸人突然怔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口中喃喃道“對啊,冰片是怎么產生的?”
“在這種環境之中,如果沒有外力施加,雪根本不可能融化為水的才對。”
“難道是在往包包里裝雪的過程中,無意間致使包包背帶上的雪融化成水,再凝結成冰?”
陳安夏聽到了片品陸人的喃喃聲,但卻沒有回應。
的確,片品陸人說的可能性的確存在,但這可能性并不大。
因為冰片附著的位置并不是正常手提包包背帶的位置,而是靠近背帶邊角的位置,那個位置正常不可能會有外力觸及。
沒有停下,只見陳安夏繼續問道“死者是頭部遭槍彈貫穿而亡,那么在頭部槍彈周圍是否有灼燒疤痕?”
片品陸人知道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因為在手槍在射出子彈的時候會伴隨著高溫熱風,如果是貼著頭部開槍自殺就一定會留下灼傷的疤痕。
有經驗的警察也通常會通過這一點來判斷是否是自殺。
因此,在聽到陳安夏問這個問題之后,片品陸人就開口應道“有灼燒疤痕。”
在聽到片品陸人的回答之后,陳安夏腦海中的場景模型再次開始變動起來。
將所有已有線索和數據串聯起來,最終構筑的場景模型顯示,如果水上二郎真的不是自殺,那么當時在他的身邊一定還有其他人存在。
可那人是如何出現在獨自乘坐纜車的水上二郎的身邊?又是如何在殺人之后從大雪連天的下山纜車之上憑空消失的?
惡劣的天氣、高空的纜車...如果真的是殺人事件,那這簡直就是發生在空中的密室殺人事件。
想著,陳安夏的嘴角不自覺微微翹起,感覺體內的血液久違地沸騰了起來。
在這一刻,陳安夏是真的對這起案件感興趣了起來。
......